“十万块一次,十万块两次,十万块三次。”少年轻咳一声,“如果没有人愿意再加,这本菜谱就将属于这位同志了。”
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金维鸿,想看他加不加,如果不加的话就要以这个价格成交了,可他依然云淡风轻。
反观邱老板,那叫一个红光满面,志得意满,扬眉吐气,“哼,金老板看来也不过如此嘛,以后当心些,说话别闪了舌头。”
哼,跟他打擂台,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哪儿冒出来的野鸡作家,通过写书搭上了省委一位领导的关系,这才开起小馆子抖起来。
吃饭就吃饭,无论高低贵贱,进门就是客。这是以邱老板为首的传统餐饮人的观念,如果用技术和服务胜过他们,邱老板等人是服气的,毕竟技不如人嘛。
走高端路线是能名利双收,可那是让人吃饭的吗?菜式他们也吃过,明明是很普通的,甚至还是普通里最不值钱的,搞点山茅野菜,用啥茶啊酒的佐助一下,五毛钱的成本卖到五十块,这明摆着是把顾客当肥羊宰!
关键你还不能说不好吃,说了那就是你没品味,不懂欣赏,这一手“皇帝的新装”玩得可真溜,呸!
菜品也就罢了,关键是这入会资格,用条条框框把平等的人分个三六九等,再利用他们的资源空手套白狼,换取更高级别的资源和人脉,明明就跟旧社会的大烟馆一个套路,他们堂堂正正龙国人还真看不上!
“我出十二万,咱们也别玩虚的,每次加价都以两万为单位吧,省得有些人,裤腿上的泥点子还没洗干净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邱老板眉毛一抖,“姓金的说谁呢你?”
眼看着他就要冲上去给金维鸿脸上来一拳,少年不耐烦的打断他们,“到底还买不买,十二万一次,十二万两次……”
“十四万!”邱老板胸口起伏,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整个人像红色的气球,仿佛轻轻一碰就要破。
卫孟喜心里叹口气,谢鼎要是知道自己五十块钱贱卖掉的东西现在居然涨到十四万,估计能当场晕过去。
其他人想的是,老邱把价格抬到这么高,要是金老板不接招,那他就得真金白银的掏出去十四万,哪怕聚宾楼日进斗金,哪怕在全省范围内都有好几家分店,但要拿出这么多钱,也十分困难,困难到几乎是在天方夜谭。
但此时此刻,辛辛苦苦做传统餐饮发家的暴发户们,忽然默不作声的在心里达成同一个共识——不能让老邱输,至少不能输得这么惨。
更不能让姓金的这种钻偏门的家伙获得成功,说句实在的,金维鸿的高档模式能成功,在座的都有责任。
大家伙虽然没真的见过他赚了多少钱,但心里都有点猜测,开起来一年多,他靠着那些本钱两三块的东西卖出几百倍的高价,每天至少能有三四百的净利润,现在光看盈利的话二十万是妥妥有的。
一想到这家伙抢走了本该属于大家的二十万,谁他娘的还希望他好?
于是,有的人就开始阴阳怪气,“金老板啊,我看你就不要君子夺人所爱啦,让给邱老板吧?”
“十四万呐,可不是小数目,老金你也不用打肿脸充胖子,咱们谁跟谁啊。”
“就是,老邱那边凑凑也不是没有,但金老板您这一年多,回本了吗?”
金维鸿维持得很好的面具终于出现一丝丝裂痕,他这一年多确实是赚了不少钱,但挣得多花得更多啊,他想要让大人物去他的会馆,别人也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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