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跟大熊猫似的,就连头发好像也秃了几块。
卫孟喜掩下内心的震惊,问了问孩子的基本情况,都不知道说啥好了。要知道,怀孕前她可是名副其实的金水煤矿一枝花,不说有个当副矿长的爸爸,就是她水灵灵的往广播站一站,都能引得小伙子们吹口哨的。
现在……变化居然如此之大。
而且,她虽然在笑,但眉眼间还是有挥之不去的疲惫,估计在家带娃心情也不好吧。
卫孟喜安慰她几句,把卫红叫出来,小姑娘倒是一点也不怵,张雪梅让她背了几句诗来听听,先夸奖她,肯定她,接着就指出她哪几个字发音不对,正确的读音应该是什么。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张雪梅一开口,卫孟喜就觉着自己以前教的还是太简单了,很多知识都是居于她自己也不确定的认知上,譬如“单”,她就只知道读“dan”和“shan”,却不知道还能读“chan”,譬如“折”字,她只知道读“哲”和“蛇”,却不知道还能读“遮”……上辈子的见识和基础,终究还是太差了。
卫孟喜深刻反省自己,自己这水平不就跟后世那些自以为是的信心满满的爷爷奶奶辈一样吗?自己都是一知半解的,还要强行让孩子听自己的。
有点……嗯,误人子弟。
以前陆广全每天还能教点,可现在每天放学回来还得去单位干会儿活,有时候他自己画图纸都画到凌晨一两点,她开始琢磨,光自己和苏奶奶教是不行的,孩子是否需要再增加别的家教,或者学习点别的技能?发挥所长。
卫红能学普通话,还能去参加市级的讲故事比赛,那其他三个呢?
晚上躺炕上,卫孟喜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跟陆广全说了,他表示赞成,并把自己长期观察的结果告诉她,“我觉得根花适合学文科,她心思细腻又敏感,根宝倒是语文数学都适合,考大学不是问题,卫东适合……”
他顿了顿,“学体育。”
这孩子是精力最旺盛,也是最难管教的,卫孟喜不得不承认,自己矫枉过正了。上辈子他不自信,他阴翳,她这辈子就有意的鼓励他交朋友,鼓励他通过当小小的带头大哥来获得自信,可当着当着他还当真了。
每天呼朋引伴,咋咋呼呼,颇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这不是什么好的趋势。
她懂陆广全的欲言又止,这孩子无论语文还是数学都只是表现平平,但性格却又过分莽撞,要是教育不好,绝对是妥妥的问题孩子。
“不如让他去学点体育特长吧。”陆广全凝眉,“我给找个合适的老师。”
“行,钱不是问题。”
两口子过日子就是这样,哪有什么风花雪月爱恨情仇,各自在自己的工作中忙碌了一天,好容易躺一个炕上,最能凝聚人心的话题就是孩子,有时候聊起来能聊一两个小时。
但找老师也不是几天就能找到的,卫孟喜的生意却还得继续,自己的学习也不能断,经常是孩子睡了她不睡,孩子不醒她要醒。其它事项还好,就是每天跑书城进货比较费时,其实,她也考虑过让肉联厂帮她送货,她可以多付点钱,但那边不光杀猪,还要宰牛羊鸡鸭,工作也很忙,压根安排不出人手来帮忙。
拿货这种事,关系着产品的质量和安全,不是非常信任的人还真不敢随意交付出去。
思来想去,卫孟喜决定,还是自己先跑着,以后再说,现在得赶紧买辆三轮车。
“开泰哥,你知道哪儿有卖三轮车的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