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于把窗户纸捅破了。”苏奶奶老神在在的说。
“啥窗户纸,谁捅的呀?”卫东十分不解,他们家窗户又没糊报纸。
卫孟喜老脸一红,“闭嘴,洗漱睡觉。”
卫东扁扁嘴,他妈真没劲。
但今天注定是个不眠夜,这不,他们刚睡下,孩子们还闹腾着呢,窝棚的大门忽然被人拍响,惹得窝棚区的狗都吠起来,此起彼伏。
“小陆你还没睡的话能不能出来一下?”又是张劲松。
卫孟喜踹了踹男人,“找你的。”
陆广全不情不愿,“睡觉。”铁定又是来游说的,他都说了他不去京市。
张劲松当了这么多年副矿长,还是第一次吃闭门羹,但他脾气贼好,小心赔着笑脸,“对不住黄主任,咱们陆广全同志刚考完就投入工作,一定是太累,太辛苦了。”
“没事,这次本来就是我们冒昧而来。”黄主任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他搓搓手,回头躬身问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杨教授您看,要不先去招待所休息?”
老教授坐在轮椅上,双腿膝盖以下是空荡荡的,但一双眼睛却十分清明,一点也没有普通老年人的浑浊。“不急,求人嘛,咱们再等等。”
终于,卫孟喜还是把陆广全给弄起来了,还推着他来开门。
纵然来之前已经看过照片,手里也有了他的资料档案,但当真正看见这个年轻人的时候,黄主任和老教授都着实吃了一惊。
刚从床上起来的陆广全,头发是微乱的,五官是最好看的龙国人长相,因为常年不见天日,很是“细皮嫩肉”。
这样子真的是挖煤工人?——这是俩人共同的疑问。
陆广全心里再不愿,对着这几个陌生人,还是礼貌性的点点头。
“你好小陆同志,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清桦大学招生办主任,这位是我校采矿工程系系主任杨教授,他是咱们龙国第一批参加……”
“诶小黄,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杨教授仰头,看向那个背着光的年轻人。
他们得到消息,今年高考最高分是个石兰省的往届生,当时整个高校界都是震惊的,石兰省教育水平是公认的落后,更何况还是个挖煤工人,这更让人难以置信……京大率先拿到矿区电话,他们晚了一步。
不过,晚也有晚的好处,譬如他们知道京大被这个考生拒绝了,也有充足的时间搞清楚考生情况,知道他第一志愿报的是龙国矿大。
当即,学校负责招生的副校长立马联系矿业工程系主任,请他无论如何也要跟招生办的人,亲自跑一趟石兰省。
这次行动是悄无声息的,其实就是怕被老对手京大知道,来到石兰省省会也不敢耽搁,连夜快马加鞭杀到金水煤矿。
来之前,对于陆广全是个挖煤工人的传闻,他们都不怎么信,挖煤工人能有多少时间复习啊?就是能复习,又能学进去多少?
可看到这个从低矮窝棚里钻出来,从容淡定的年轻人,杨教授是信的。一个人,如果能视环境为无物,不就是“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吗?
“小陆同志,是这样的,我们想邀请你加入清桦大学的大家庭。”杨教授笑眯眯地开口。
陆广全却不答反问,“老先生您就是《龙国矿闻》的作者,杨寿礼先生吗?”
老先生也是一愣,黄主任赶紧点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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