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同情很快转化为购买力,卫孟喜的卤肉一个上午就卖光了。
她出摊很有规律,都是只出早上九点半到十一点半,时间一到不管卖没卖完都要回家,所以想买的人都是瞅着时间来的。
今天刚收摊,把车子推到黄大娘家院里,有点担心下雨,因为下午还得去书城拿货,石兰省马上进入雨季,她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每次为了省时间走的都是小路,下雨的话自行车就不好骑了,可总是麻烦高开泰也不好意思,人家不仅做小生意,回去还得忙活庄稼呢。
正想着,忽然“咚”一声。
卫孟喜回头一看,不远处的青石板路上,有个老人瘫倒在地,拐杖倒在一旁。
她赶紧跑过去,想搀扶,但这个点儿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又怕是有什么事说不清,毕竟社会新闻看多了,心里还是有点忌惮的,“老大爷?”
老爷子基本没意识了,嘴里只是“哎哟哎哟”的呻吟着,卫孟喜看头没破,骨头应该也不至于磕一下就骨折,倒是敢扶了。
“老爷子您家住哪儿?”
老人也不会说话,卫孟喜心知这是问不出来的,直接送医院吧。可老爷子倒在地上看着瘦,但真搀扶的时候才发现身材魁梧,自己一个人也背不动,只能路边招了一辆三轮车,“同志你好,去最近的医院。”
一路上,卫孟喜帮着老人敞开衣领,担心他是中暑,又给喂了点自己水壶里的温开水,又是掐人中的,反正她又不是专业学医的,只能根据自己生活经验,把一切自己能想到的方法都给用上。
幸好市医院就在附近,三轮车师傅喊着“救命”,有医生和护士就赶紧簇拥过来,大家抬担架的抬担架,吸氧的吸氧,量血压的量血压,一下就把老爷子推到抢救室去了。
进抢救室之前,卫孟喜想了想,交了一百块医药费,“要是需要用上什么好药,你们就尽管用,不够我再……”找他家人要就行。
但医院的人却误会了,以为能这么豪横舍得花钱的,怕不是什么非常亲近孝顺的家属,还留下一名年轻大夫问卫孟喜,“你家老人平时有没有高血压?心脏病?都吃些什么药,有没有规律服药,控制效果怎么样?”
卫孟喜知道这可是关乎抢救的,不能乱说,“我不是家属,我是走路上看见他晕倒送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儿。”
医生一愣,“那你来留个地址和联系电话吧。”
卫孟喜怕后续有什么的话还要联系,就如实留下了。本来她倒是想返回原地,问问附近居民,认不认识这个老人,找找他的家属的,但她的生意掉了一环就整条线都要被耽搁,只能先上书城拿货,第二天来卖卤肉的时候再去打听吧。
一般来说,只要家里人发现老人没回家,肯定会出来找的,除非老人独居。
想到这个可能,卫孟喜也不敢马虎,第二天早早到达小菜街,先去医院一趟,想看看老人家怎么样了,昨天预交的一百块钱,也不知道够不够用。都这时候了,她也倒是没把赖账的可能放心上,要真有这样不孝的儿女,连老人一百块救命钱都要赖掉,那她也只能自认倒霉,祝愿这些人自己以后都没有老的一天吧。
“同志你好,昨天中午一点钟左右送来抢救的老人怎么样了?就那位穿灰色毛衣的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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