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再一次说明,这老太太倒是个体面人,自己穷得衣不蔽体了,上厕所还不愿就地解决,而是找到公共厕所去。
一时间,卫孟喜都不知道说啥了,是说老太太讲究呢,还是说那母女俩不讲究。张秋芳做个梦就知道厕所能捡到钱,有这项技能不去当神婆可惜了,那她咋不“预测”一下狗蛋的失踪呢?
只能说,这孩子锦鲤或许是锦鲤,但心思没用在正道上,可惜了。
当然,她是不爽那母女俩的行为,但也不至于去找人把钱要回来,拾金不昧是品德,不是法定义务,只是可怜老太太了。
这么想着,她发现自己直接拒绝好像太过冷血,是不是应该问一下她的难处呢?中午付红娟说的是她来寻找走丢多年的闺女,这样的倔脾气,或许大半辈子就奔波在这一件事上了,也是个可怜的老母亲啊。
卫孟喜后悔是后悔,但也绝不是轻易低头的女人,不可能自己亲自去请,只让卫东和根宝去请她来家里,就说妈妈有事跟她商量。
老太太来得很快,一进门就自己找个小板凳远远的坐好,“如果是要同情我,那就免了,我这里有介绍信,当保姆从今晚开始。”
卫孟喜:“???”有这么嚣张的保姆吗?
“你有干净衣服吗,先借我一身,到时候从工资里扣。”
根花见妈妈没反对,哒哒哒跑进屋里,抱出一件衬衣一条裤子,都是妈妈的。
“我要洗个澡,有热水吗?”
根宝看妈妈依然没反对,立马乖乖给灶膛里加柴,锅里是刚给他们烧的洗澡水。
“我还需要一套盥洗用品。”
卫红看看呆若木鸡的妈妈,小声商量,“妈妈,我们可以……给老奶奶买吗?”
“这写的都是什么,以后不许再用铅笔了。”老太太淡淡的瞟了一眼小板凳上的作业本,目露轻蔑,现在这些学校,教的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那……那用啥写啊?”卫东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他有预感,他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毛笔。”
卫孟喜差点再次喷血,“这么小的孩子用毛笔是不是……”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我们那年代,练字就得用毛笔练,你看看这写的是字儿吗?”
那些小狗爬爬的东西,卫孟喜也不敢昧着良心说是“字”。
于是,就在老太太“耀武扬威”的支使下,她很快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等出来把头发擦干,所有人都惊呆了——老太太并不老。
准确来说,她的头发不白,黝黑发亮,眼尾虽然有皱纹,嘴角的法令纹也很深,但皮肤光滑,没有斑块疤痕,就是手臂也非常洁白。
要看皮肤状态,顶多四十出头。
“把你们的表情收起来,我又不是老妖精。”她粗着嗓子,掏出自己的介绍信,“你想知道的都在上面。”
原来,她叫苏玉如,石兰省书城市人,今年四十四岁,看住址是将来有名的城市中心广场,来金水矿的目的也确实是寻亲。
卫孟喜发现,人都登堂入室了,自己想要再赶走也不可能了,咬咬牙:“苏老太太,这样吧,您帮我带三个月孩子,我开您一百五十块,也不图成绩上的进步有多大,就是能保证他们安全的前提下,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和生活习惯,怎么样?”
苏奶奶想了想,郑重点头,“从今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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