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鼓励根宝:“那你说说,她们都说了啥。”
根宝张了张嘴,委屈道:“那是坏话,不能说。”
“别怕,她们是成年人,她们都能不要脸的说出来,你怕啥,你只是个孩子,要坏也是让她们带坏的。”
妇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有点臊。
根宝不好意思说,这可是骂妈妈的话,他说出来不就是他也骂妈妈了吗?那可不行。
建军也来帮忙了,卫孟喜让他说,小男孩红着脸,“那种臊人的话我才不说。”
得吧,围观的也不是瞎子,连五六岁小孩都嫌臊人说不出口的话,这一群成年人是咋说出口的?她们没有脸的吗?
有些人的鄙夷,已经挡不住了。
卫东是刚从后山下来,看见根宝打架,后来才加入战斗的,倒是真不知道她们说了啥,急得跺脚,“二哥你倒是快说啊,她们说啥了?”
根宝又急又羞,还有自己都不知道的委屈,马上就哭了。
卫孟喜不能再逼孩子,正想说那就算了吧,说不出那就干一架,她今儿要把刘红菊的屎给打出来,哪只手碰了她的孩子她就废她哪只手。
忽然,有个男孩站出来,“阿姨,我也听见了,我可以说。”
居然是狗蛋。
卫孟喜很意外,这兄弟俩跟窝棚区的所有孩子都不一样,他们是游离于这个小群体之外的,尤其是狗蛋。这孩子太像个大人,太有主意了,寻常孩子在他跟前就不是一个量级的,不知道是过于早慧,还是心里对这个地方没有归属感,他基本不跟这里的孩子玩。
一开始,卫东几个叫他,他还勉强应付一下,最近是卫东主动邀约很多次,他都不参与。
孩子也是有他们自己的社交礼仪的,约十次不来一次,他们也就不理他了。
同时,因为不跟这里的人玩,他也从不管这里的事,就是走路上遇到谁家比他小的孩子摔倒了,他宁愿从旁边绕过去,也不会扶一把。
窝棚区以刘红菊为首的妇女,背后都说他是个天煞孤星,小小年纪就冷心冷肺,以后肯定是有人死他跟前他都不会多看一眼的类型。
李秀珍也附和,可不是嘛,这个继子她嫁过来的时候,就总是用一种大人样的眼光打量她,她也曾哄过他的,可他压根不理,经常像野狗一样游离于人类社会之外……后面是她实在觉着这孩子的眼神吓人,鼓动张毅想把他送出去。
当然没成功,婆婆还识破了她的意图,自然不会放过她,这一闹就只能跑金水矿来了。
说实在的,卫孟喜对这兄弟俩的感观很微妙,并不想自己和孩子跟他们有太多接触,上次说的劳动换一顿饭,兄弟俩找过她好几次,追着问“任务”是啥,啥时候去执行,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她都推说已经完成了,不需要他们帮忙了。
可在孩子心目中,他们还是觉得欠着卫阿姨的,所以一直不管闲事的狗蛋才忽然愿意指认一群妇女。
“那我开始说了哈,她们说你是不要脸的狐狸精,背后不知道干啥买卖,一定是想男人想疯了,偷男人,还说……”狗蛋的脸也有点红,臊的。
他跟卫东建军不一样,他们只是单纯觉着话脏,但他是已经能理解“脏”在哪儿,为什么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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