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香见他那不以为然的样子,立刻想到了曾经村子里大咧咧说要削肉放血的蹩脚郎中。
而眼前的太子殿下恐怕连蹩脚郎中都不如,他没给人治过病!
南香抱着被子摇头。
“孤可比宫中的太医厉害多了,谦虚一点来说是略通医术,实际上民间有人叫孤神医。”李骁故意吓她:“你脖子上伤的重,若是不及时诊治,怕是以后要当个哑巴了。”
对于他说的话,南香一个字都不信,她捂住自己的脖子,想摇头,却又怕牵扯了伤口。
“你这小丫头,怎么就那么倔强不肯信呢?”
“当哑巴也好,得亏之前教你读书识字,你说不出话,还能写字让人知道。”
李骁折腾好了自己的各色大针小针,他冲着南香温柔一笑,南香被他按住,老老实实挨扎了针。
南香眼泪汪汪的,虽然不痛,可那些针实在看得人腿软。
多扎几下之后,她发现被扎过针的地方暖烘烘的,很舒服,并不会觉得痛。
只是看见李骁拿着长针扎进她的肌肤,缓慢捻着,她又觉得害怕,又觉得惶恐,又觉得舒服。
太子殿下好像跟村子里的蹩脚郎中不一样。
可太子殿下没给人治过几次病,万一他不小心手抖,直接用针扎穿了她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她就觉得好痛好痛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痛?”李骁蹙眉:“不应该啊?”
凭他的手法,南香不应该感觉到痛。
南香吓了一跳:“我能说话了,我不是哑巴!”
李骁在她脸上捏了下,“知道孤医术高明了吧。”
“每个月不舒服的那几天日子,你也可以让孤给你扎几针。”
南香疑惑:“这也能行?”
“能。”又何止是这些,李骁想到南香以后为他怀胎生子,蓦地有些后悔当年遇见妇科圣手,没能与之多交谈几句。
女子生产有如走一趟鬼门关,将来南香怀了孩子,他一定会好好地陪在她身旁,生产时守在她左右,定不让她伤了身体。
幸而南香的身体条件好,他摸过,也看过,一定会顺利为他诞下子嗣,不遭罪。
南香喃喃道:“明明殿下的书房里没有医书啊……”
“孤学过的东西多着呢,只要孤看过的书,几乎不会忘却,星卜星相,医术道学,佛法剑术,琴棋书画……你若是想学,孤都能教你。”
南香:“……”
南香想到自己曾经跟李骁学过弹琴,弹琴手指有点疼,很复杂,琴谱比四书五经更难看懂,更为可怕的是,李骁弹出来的声音,声声动听,带着涤荡人心的韵味。
明明是同一把琴,而她明明也是按的同一根弦,一样去拨弄琴弦,出来的声音却是……
像是锯子摩擦在木板上拉出来的声音。
她原本是想成为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可她实在不想学弹琴,在东宫里弄出那样的声音,实在太难听了。
陈公公更是跟她说:“这后宫里的妃子,若是在陛下面前弹出这样的曲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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