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歇息一下。你等着啊,我去拿来给你瞧。”
不待佟佳回答,顺治已经放开她,跳下炕,摸到火折子点亮灯盏。
趿拉着鞋,奔到西暖阁拿了书来,跳上炕钻进被窝里。顺治拉起佟佳,与他并肩靠在一起,头碰头,郑重地将书放在了佟佳眼皮子底下。
佟佳一看封皮,上面写着《金瓶梅词话》,她心里冷笑一声,这种程度的东西,也敢拿到她面前来现。
何况,前世的时候她早看过各种版本了。
佟佳装作好奇,翻开看起来。顺治看一眼书,再看一眼佟佳。
见她看得慢,实在是等不及了,伸出手去,翻到他放置书签的地方:“看这里。”
顺治所拿的版本是崇祯图画版,翻到的地方乃是潘金莲初见西门庆这一回。
佟佳看了几眼,装作好奇问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顺治不确定了,狐疑地打量着佟佳。他连着翻了几个地方让她看,仔细觑着她的脸色,问道:“还看不懂吗?”
佟佳忍着笑,说道:“不太懂,只看懂了一个地方,就是这句:大郎,该吃药了。”
顺治静默片刻,将书一扔,熄了炕头的灯盏躺下,笑着说道:“里面有句话叫潘驴邓小闲,你不懂的话,我解释给你听吧。”
佟佳几乎没笑破肚皮,强自忍住了,说道:“好啊。”
顺治一本正经说道:“潘安之貌,邓通之富有,小即有耐心,忍耐,得处处让着女人。闲,则是有闲情逸致,肯花功夫陪伴女人。”
说完了故意停顿下来,转头看着佟佳,等着她发问。
佟佳只当没看见,哦了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顺治问道:“还有驴呢,你可知晓是什么意思?”
佟佳冲他一笑,答道:“如驴一般蠢。大智若愚才叫聪明,驴喊驴叫的,尤其在大晚上,真是扰人清梦,蠢得很。”
顺治脸拉了下来,冷冷说道:“好啊,故意装不懂,在这里等着我呢。”
佟佳打了个呵欠,说道:“我等着你做什么,书也是你莫名其妙拿给我看的,可别冤枉我。睡觉!”
顺治哪肯放过她,靠近她耳边,笑着说道:“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驴,就是指那…..如驴一样,你觉不觉着,我才是真正的潘驴邓小闲?”
佟佳噗呲笑出声,故意挑刺:“潘安没见过,潘安之貌……还是别去碰瓷了吧。邓通的银子,应该不止区区一千多两,而你前后就给我了一千多两银子!再说,为什么不是马呢,马岂不是更厉害,还有骡子呢?”
顺治跟着她笑,手不安分起来,说道:“马的话,你就该受伤了。咦,不对.....”
他嗖地一下惊坐起,再次确定之后,难以置信兴奋地说道:“你好了?”
佟佳月事完了,今晚顺治回来李园比较早,赶上了佟佳与玄烨正在用晚饭,他就没有问。
“竟敢不早说!”顺治咬牙,将佟佳挪好,声音低了几分,“别怕啊,忍一忍就过去了。”
佟佳瞬间紧绷了下,不过很快就暗中调整着情绪,放松身体心态。
今晚先扮乖巧柔顺。
驴倒是驴,最初时,佟佳微微皱起了眉头。
屋角留着的小宫灯,发出微弱的光,在床帐上映出淡淡的影子,随着光影摇曳。
只没几下,影子消散。
佟佳抬了抬眉,暗自笑了。
顺治待呼吸平稳了些,翻身下炕,去倒了杯清水。
先喂佟佳喝了口,仰头一口气将剩下的喝了,沉着脸说道:“有点儿生疏了,再来。”
佟佳准备今晚杀驴,佯装害羞,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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