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清土地上不行。”
佟佳知道他倒没吹牛,沙俄来犯,他下令不顾一切还击。对于台湾的郑经,则多次诏安,并不想与他打仗。
顺治不耐烦问:“怎地,你究竟想不想啊?我早就看她们不顺眼了,等下我让人把她们叫来,你躲在背后下黑手敲闷棍。我不好动手,倒不是我不揍女人,比如你这个女人就可恶得很,很多时候我都想打你。”
佟佳横了顺治一眼,他朝她温柔地笑,“那是我生母,我下不去手。有时候她真是讨厌得很,开口闭口都是为了我好,她为我的江山社稷操碎了心。”
停顿片刻,顺治讥讽一笑,不客气说了下去:“她把一群蒙古女人塞进来,让我像马场配种的马那样,给她的科尔沁配种,让她科尔沁的血脉在觉罗氏好延续下去。真是可笑啊,她在科尔沁算什么,她自己当了棋子,被拿去换利益,她还要这样对待他的儿子。”
顺治转过头,望着头顶的藻井,声音低落下去:“有时候,我又觉着她可怜。她活在自己的虚幻里,以为自己肩负着了不起的重担,拼命要证实自己,她对科尔沁有多重要。她嫌弃我太过优柔寡断,她说我一点都没有草原海东青的模样,她很失望。他们懂什么海东青,折断海东青的翅膀,折磨海东青,熬鹰训鹰,好彰显自己的勇猛。”
“他们也这样对我,像是对待海东青一样。”顺治神色平静,嘴角上扬,愉快地说道:“我不曾驯服,熬死我都不服。我专挑她最在意的地方,狠狠扎她一刀。”
顺治手虚虚握着,朝自己的心脏插下去:“汗阿玛做了哪些最令她嫉恨的事情,我也再照样做一遍。她气得半死,却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就是虚张声势,因为汗阿玛不拿她当回事,其他几个大福晋地位高于她,她得低头请安。在多尔衮面前,她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她只能欺压我,朝我撒气,因为我是她儿子。”
佟佳听得不知说什么好,她并不想牵扯进这对母子的互相憎恨之中。
她记得以前顺治的罪己诏被篡改过,照着他的性格,估计写得很难看,实在无法拿出来见人。
可见他的恨意,就是到死都没变,他就是被熬死都不驯服的海东青。
顺治嗤笑,“多尔衮混账无耻,他杀戮成成狂,荒淫无度。向朝鲜讨要美女,还嫌弃人家不美,杀了大哥豪格,将侄媳妇收进房中。”
佟佳这点倒赞同顺治,除掉所谓的政治手腕,让朝鲜进贡美女就完全与政治无关,霸占侄媳妇更是如此。多尔衮的私德,不,他只能称为缺德,渣渣中的战斗机。
“说起来,他都是为了巩固大清的江山,我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个便宜,我真不想要,我总做噩梦。可若是交到其他人手上,他们与多尔衮都是一丘之貉,也好不到哪里去。”
顺治沉默一瞬,神色中一片萧索:“多尔衮百般折辱我,我倒不那么恨他,他没有儿子,他只是不甘,他恨我夺去了他的江山社稷。大好的河山放在眼前,他只能看着,最后不得不交到我的手上。他也是个疯子,给自己上号皇父摄政王,幻想着他是我的皇父,江山最后是交到了他儿子手上。”
佟佳听得脑子嗡嗡响,全都是些奇葩疯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怪不得后来的乾隆,就颇有祖宗风范。
顺治说了深藏在心底,从未说过的话,感到压在胸口的那块巨石,好似移开了些。
他笑了起来,轻快说道:“你可知道,汗阿玛临驾崩的那两年,胖得跟大象一样。我最喜欢看他走路,每走一步就地动山摇,像是大热天的狗一样,呼呼直喘气,可好玩了。”
说得兴起,顺治还吐着舌头,学着皇太极喘气的模样。
佟佳已经无力鄙夷,他也不怕皇太极从棺材里爬出来,揍他这个不孝子。
顺治吭哧吭哧笑个不停,仿佛看到幼时的自己,他最喜欢藏在凤凰楼上面,望着远处的八王亭,看那群人彼此吵,打架。
八王亭,差不多就南苑的凉亭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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