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满人的规矩,家中有人去世,要放在南窗下停灵,择吉日才收敛入棺。
因着气温高,怕气?婲味难闻,佟图赖的遗体已经收敛进棺材,放在庭院里搭起来的灵棚中,过两日火葬。
灵棚前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佟国纲与佟国维亲自托着香烛纸钱在旁边伺候。
顺治欠身上了香,站在一旁看着佟佳神色哀戚跪在那里,规规矩矩磕头,往火盆里烧纸钱。
佟国纲跪在旁边,劝道:“妹妹别伤心,阿玛最后去得快,没有受太多的罪。”
佟佳嗯了声,说道:“我知道,哥哥辛苦了。”
佟国纲眼神瞄向顺治,说道:“妹妹能来.....我们兄妹都能齐聚在灵前,阿玛见着了,也能放心远去。”
佟佳知道自己的身份依旧是宫妃,佟国纲不敢自作主张给她报信。上次来探病已经是意想不到,她能再到灵前来跪一跪,还有顺治亲临,估计他们兄弟都措手不及,惊喜交加。
佟佳低头垂眸,脸在火光下明明灭灭,露出一段纤细的脖颈,脆弱易碎。
顺治看了一会,觉着周围实在是闷得透不过气,他扯了扯衣领,说道:“时辰不早,走吧。”
佟佳震惊地抬起头,先前顺治说好不召她侍寝,她还以为晚上能歇在佟府呢。
顺治皱眉,伸手拉起了佟佳,“走,别耽误了他们哭灵。”
佟佳怕惹恼这个变化无常的疯子,只能与佟氏兄弟道别,急匆匆来,急匆匆离开。
上了马车,佟佳气闷不已,问道;“皇上要带我去哪儿?”
顺治冷笑,“把你带去卖了。”
佟佳一点都笑不出来,暗自翻了个白眼,问道:“三阿哥来吊唁过了吗?”
“他还小,这种地方能不来就不来,孝顺无需在人死后再孝。”顺治斜睨着佟佳,不悦问道:“你可是想玄烨了,想要见他?”
有玄烨在,总比与顺治单独相处好,佟佳被拆穿也不心虚,振振有词说道:“我当然想他了,上次他来李园的时候,我都没能与他好生说过话。”
顺治声音一沉,眼神锐利盯着她:“你是嫌弃我来,打扰了你们母子相聚?”
佟佳敷衍地说了声不敢,掀开车帘正准备往外看。手一下被顺治拍开,车帘垂下,顺治呵斥道:“不许看!”
不看就不看,看了佟佳也不认得路,锲而不舍问道:“皇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顺治忽地一下逼近佟佳,惊得她往后仰,紧紧贴在车壁上不得动弹。
顺治嘴角上扬,皮笑肉不笑,压低声音阴测测说道:“送你去大理寺牢狱,你以前一直想要去见识,我今晚就如了你的愿。”
先前还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佟佳欲哭无泪,都不知什么时候惹到了这个疯子。
顺治一瞬不瞬望着佟佳片刻,眸色暗沉下去,目光在她的眉心掠过。
那里皱成了一个川字,他怎么都看不顺眼,情不自禁抬手抚了上去。
指尖微凉,佟佳颤栗了下,慌忙别转开头,惊恐而防备盯着顺治。
顺治手停留在半空中,突然心情就低落了下去。他收回手移开身,如先前来时那样,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马车轱辘转动的沉闷声,透过木板传进车厢中,一下下像是敲在了佟佳的心上。在她快要发狂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顺治率先跳下马车,佟佳跟着下去,抬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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