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只在佟格格院子里伺候,皇上正院的事情,奴婢一概不知。佟格格可要奴婢出去打听一二?”
佟佳摇摇头,苦笑道:“罢了,我就是随口一说。”
打听个鬼,林姑姑明摆着还是只照令行事。也是,谁敢忤逆顺治,若是被顺治知道,联系着不见了的徐姑姑,林姑姑会跟着倒大霉。
林姑姑只敢在无伤大雅之下,给予佟佳一些帮助。比如,佟佳试图走出偏院,绕开顺治的地盘,沿着夹道出去南苑走动时,林姑姑就当看不见,随便了她去。
佟佳不会傻得到处瞎逛,南苑贵人多,她可惹不起。天气热,她只在早晚凉快的时候出去散会步,平时还是老实呆在偏院里。
这天午后下起了雨,快到傍晚的时候雨停了,天气凉爽下来,空气清新得令人沉醉。
雨后的天空挂着一道彩虹,佟佳仰望着彩虹,赶紧双手合十许愿。
闭上眼睛,一长串愿望还没念完,佟佳听到了若隐若现的一声嘤咛,好奇睁眼转身看去,身后是一丛灌木丛,哭声是从灌木丛那边传来。
佟佳垫着脚尖轻手轻脚摸过去,透过缝隙一看,顿时睁圆了双眼。
顺治与董鄂氏两人,侧身站在上次遇到的八角亭边。董鄂氏穿着一身月白的衬衣,衬衣似乎宽大了些,显得身形更加消瘦。此时她仰着头,泪眼盈盈凝望着眼前的顺治。
顺治的头发长了些,变成了极短的寸头,依然穿着灰色的宽袖长袍,侧脸轮廓分明,抿着的薄唇,微微显示出一些不耐烦。
细碎的斜阳透过树荫洒在两人身上,在雨后的黄昏,美得像是一副佳人才子图。
如果忽视顺治的狗,这一幕就美得更纯粹了,佟佳暗戳戳补充了句。
董鄂氏泪流不止,神色激动起来,哭着说道:“皇上......,敢问皇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惹来皇上如此厌弃?”
顺治沉默着,过了一会平静答道:“你没做错什么。”
“我既然没错,皇上为何一夕之间翻了脸,厌弃我至此,连见都不愿意见?皇上,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董鄂氏说不下去了,拿帕子捂住脸,哭得令人心碎。
顺治却不为所动,只静静看着董鄂氏哭,片刻后问道:“哭完了吗?”
董鄂氏抽噎着,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倒没再哭出声。她拿帕子擦拭着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干净,眼泪浸湿了胸前的衣衫。
“这样哭不好,要长歌当哭,痛哭.....”佟佳想起顺治先前对她说的话,很想淬顺治一口。
君无戏言,他就是说话当放屁的混账,渣男!
呃,不对,佟佳光顾着踩顺治,后知后觉想起,董鄂氏这是在说她啊。
董鄂氏比佟佳大一岁,却比她晚入宫三年。你妹,谁是新人旧人?
佟佳正在骂人中,听到顺治开了口:“你要什么?”
董鄂氏愣住了,嚅动着嘴唇,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顺治提高了些声音,以佟佳这几天对他的了解,神经病已处于极度不耐烦中,他再次问道:“你要什么?”
可惜董鄂氏好似并不太理解顺治,她仍然只顾着边哭边重复先前的问题:“皇上,我既然没做错什么,为何您会对我这般不理不睬……”
董鄂氏话还未说完,顺治转身就走。
佟佳暗自扼腕,叫了声可惜。要是换作她,肯定要钱要补偿要一辈子的保障,把顺治要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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