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成分太复杂了,考核标准也不一致。对于忍者而言,忠诚是最重要的。但对于开明士绅而言,却得抱着求同存异的心态与之商议。还有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管得严了就跑了,管得松了胆子大的一批,直接在作死线上反复横跳。就这么个冬日祭,要不是查得严,发霉的米,可以当火药的烟火都被偷运进来了!还是从内城运到的外城!
想到上次的失火,就头皮发麻。内城的民居大多数都是木头结构,加上干燥的冬风,一烧就是一大片。
这群该死的家伙!真应该被挂在绳灯上点天灯!
“且不说积压了一大批货物的商会这会儿拿不拿得出购置不动产的资金,光是信用,一个世代传承的城主和今天吃饱明天破产的商会相比,哪个更靠得住呢?”
“安全是战乱中最稀缺的商品。一个合格的领主兜售的就是这个概念。而宇智波和千手的同盟之地,是最不容易被攻破的城池。我们现在要围绕着这一中心点开展其他的工作。”
纱季蘸着茶水在木桌画了一个扁平的长方形,然后在此之上又画了个窄一点的方形,分别写上活下去和房产两个词语。
“人首先得活下去,才能谈以后。快饿死快冻死的时候,他需要的只会是食物,而不是钱。吃饱了,又会考虑下一顿有没有着落。明天还能不能饱着肚子活下去,也就是能不能找到一份谋生的工作。接下来,他就得考虑支撑起家庭。与第二点相辅相成的是,工作是保证他拥有家庭的前提,而家庭是他为之工作的动力。有了情感的联系,人会更迫切的需求安全稳定的生存环境。那些破产的贵族还是平民什么的,就处于这一阶段。他们会下意识向最强的存在身边靠拢,而清水城就要充当这个角色。”(注2)
“我们的武力强大,信誉良好,就算是底价,也拥有着商会所不能提供的潜在福利。给他们一万贯,放他们去南贺川边的森林里开辟自己的领地,他们肯定不干。人都是好逸恶劳的,享受到了如今的安稳,只会更害怕外面的战乱。”
“至于钱不够的问题,用外城已经建好的房屋作部分抵押,然后免除首付和五年房产税。用后续需要还的钱和利息做抵押,再冲掉一部分换购资金。然后提供就业岗位,比如刚才提到的学校教职或者片区町目长的部分职责。在快没饭吃的情况下,城市慷慨的给予住所,工作,和体面生活下去的尊严。他们是会选择继续当大贵族的奴才,还是被商会把最后一枚同比搜走,还是选我?”
好家伙!一根杠杆撬一根杠杆,用最少的钱套最大的狼。大贵族和大商会都不及你无耻啊!
泉奈无语望天,郁闷的发现困扰自己多日的难题的被纱季一顿酒就解决了,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让宇智波认输很难,而且他已经认过一次输,虽然是感情方面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但是直面公务时,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可能是真的不如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
明明都是吃一样的饭,喝一样的水,她怎么就能比自己想得快那么多?
“唔——也有点不一样啦。在奈奈没日没夜的练习刀术的时候,我都在偷偷的看从本丸里带出来的书哦。所以奈奈比我更懂行军打仗,我可能更擅长开脑洞吧。”
纱季把酒壶焐热了,给泉奈的酒杯满上,笑着表示自己的想法不值一提,关键还是得看负责人如何将计划落实到地。负责人就是目前统领外城建设的泉奈。
既然开了头,泉奈重新举起了酒杯,把原本的打算往后推延。就着馥郁浓香的酒液,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楼下的人声鼎沸,扰得没法安安静静的思考下去。
泉奈把空荡荡的酒壶和酒盏一推,打了个满意的酒嗝,脑袋有些发晕。
“下次再说吧。现有的事已经够多了。”
“外面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变得更吵了?”
听到纱季的疑问,他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主动起身查看窗外的情况。只见不少人都聚集在了街道上,商店里的店员也探头探脑的伸出脖子。孩子们被父母举到肩膀上坐好,兴奋的指着天空嚷嚷着些什么。
“你的万花筒不是能听清吗?”他问道。
纱季坦然的双手一摊。“扉间不让我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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