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季啪得一声收起折扇,重重放在桌上。清脆的响动仿佛敲打在一期一振的心尖上,震得他心神不宁,忘记原本要说什么。
“本来是打算等泉奈送好消息回来再说。不过既然你问了,那我就提前和你打个招呼,免得你心绪不宁,疑神疑鬼。
一期,我想在乱世站稳脚跟,除了当上城主,还需要什么?”
不等一期回答,纱季平稳的回答了自己提出的问题。
“还需要土地和人。
土地,保证最基本的生存需求,产出粮食,提供居所;
人,创造价值。平民产出价值,忍者提供武力,缺一不可;
那么贵族呢?贵族拥有大量的土地和人。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他们的土地和人口收归到一城所有。
秋收表面上名为收粮,实际上剿匪。匪徒的土地,就是我的土地。但人口不能一蹴而就,就算现在马上把全城的贵族抄了家,人口依然不足。
为此,不管是宇智波,还是千手,抑或是其他忍族,我都会欣然接受。
他们是天然的优质人口,有技艺,有武力,就是没有正式身份,能在不动手的情况下威慑其他人乖乖听话。
只用几片荒地就能吸引他们过来,这么划算的买卖为什么不做?
毕竟按你所说,我是个心软之人嘛。”
纱季自嘲的笑笑,神色寂寥。
最倚重的副手误解自己,真是令人感觉挫败。
——但绝对不能表露出来。
一期一振听完审神者的解释后手足无措,为自己擅自行动而感到懊恼。
“是我冒犯了!请您降下责罚。”
原来他们看出来的不是审神者的失误,而是自己的僭越。三日月很早就提起过一次,鹤丸前几天也暗示了一番。
都是自己没有认清,误认了刀剑与审神者的关系,这才坐下妄自揣测主公,还给主公设置考题,差点让她下不来台。
这次,他真的要低头谢罪了。
纱季温和的挥挥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一期也是为了我好嘛。只有真的关心我的人才会站在我的角度担忧。”
她轻轻抚摸着太刀因为沮丧而低垂的头发,仿佛和小时候的情景对调。那时她抱着狐之助走进本丸大门,守在大门外的不是鲶尾,而是这振坚持着一直没暗堕的太刀。
太刀青年温柔的阻止了她前进的步伐,宁愿维持现状,也不愿伤害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幼年审神者。
某种程度来说,一期和哥哥真的好像啊,闲下来就容易乱想,得给他找点事做。
纱季叹息着,将刃安抚了一番,送出门让他休息去了。
单纯的压迫,她并不害怕。
只是这种本质为爱的担心反而让她束手束脚。
静坐了一会儿,纱季睁开眼睛,血红的万花筒穿过门扇,穿透天守阁,如同一束血红的光束投射到正在办公的压切长谷部身上。
奋笔疾书的长谷部猛地打了个冷颤,抬头茫然的打量着四周。同僚们都是一副熬夜过度的虚脱模样,没人在看他。
抬起头,虚空中一双血红的写轮眼静静的注视着他。
“将手头的工作移交一期一振,你回去继续跟在我兄长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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