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这个,扉间的神色认真起来。“你怎么知道?现在没有恶意,意思是以后会有恶意了?”
纱季又踢了一脚鹅卵石,脚尖铲出一块黑色的泥土。泥土里,白色的根须纵横交错。这是茅草的根系,一季一枯荣,也竭力向远方伸出渴求的手臂。
“放心。它要恢复到那种程度至少是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的以后了。到时候忍者还存不存在都很难说。”
树根对黑影有恶意,对忍者的恶意暂时不足。但是忍者若是消失了,反而就没事了?
扉间仔细琢磨着她话里隐藏的含义。语焉不详,不清不楚的。
“到时候的事留给到时候的人去解决吧。你操心那么多干嘛?所以这头白发其实是从小劳心劳神造成的少年白吧。”
“不是。”
“是嘛?千手柱间是黑发呢,佛间大人也是。”
“大哥像父亲,我更像母亲。”
“哦?那你母亲呢?”
“死了。死在宇智波的埋伏中。”
“好巧。我父亲也是。”
扉间拎着毛领的手不由的收紧。对面的纱季双手背后,仰望天空。
这天聊死了。
过了一会儿,纱季突兀的开口道:“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了。马上要走了,也没什么好感谢你的。这个送给你。”
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只金红色的小酒盏。搁在手里不舍的把玩了下,纱季将酒盏丢了过去。
扉间抬起头接住,触手温凉。他仔细打量了下这只酒盏,碗底深浅不一的红色环形仿佛血色的写轮眼,一圈一圈的,有着将人心神全部吸纳的魔力。
良久,他才说道:“我不喝酒。”
“我知道。不过这里唯一完全属于我的东西,大约就这只酒盏了。不喝酒,用来喝水,研墨,种花,当装饰品,都行。”
扉间的手指在碗底滑过,酒盏细腻如少女手腕的皮肤,柔和温润。
他很郑重的道谢。“很精致,谢谢。”
纱季莞尔一笑,“喜欢就好。我走了。”她挥了挥手就准备离开。
“慢着。还没回礼。”
纱季从怀里拿出一支黑沉沉的苦无转了个刀花,笑道:“有这个就够了。”
扉间眼尖的在苦无柄上看到了自己的标记。这是他的飞雷神标记。
他缓缓的点下头。
“再见。”
“再见。”
纱季背对着他挥手。
斑驳的阳光从云层后探出头来。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在树丛里。
扉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仿佛溺水之人最后的挣扎,艰难不舍的从胸中缓缓吐出。
他早就预料到这天,不能也不该有更多的表现。
平静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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