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户射进屋里,被木质的栅格切割成一条又一条的光束。在这些发散的明亮的光束中,无数肉眼隐约可见的尘埃静静的漂浮着,仿佛不受重力的影响。
比尘埃更为细小的存在开始慢慢的聚集起来,它们争先恐后的穿过彼此的间隙,带起看不见的风,如同神明的吐息,汇聚在毛笔的颖尖上。
最长的一根兔毛尖端出现了一丝绯色,传染一般的向后浸透,将整只笔尖染上了金红的色泽。
火核睁大露在外面的独眼,闭气凝神的看着这一幕。
纱季思考了一下,闭着眼就在纸上下笔了。
“唔……不能太多,画小一点。宇智波就得用红色嘛。要细腻一点,不然容易渗水……”
她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按下毛笔。柔软的笔尖被压到底,随着手腕的动作,转了一小圈。提起笔,纱季睁开眼,看到自己的画的东西,尴尬的笑了笑。
“哎呀!不太会画毛笔呢。重新来重新来。”
她想把纸张揉起来丢掉,火核眼疾手快的按住了边角。
“这是什么?”
毛笔的颜料吸得太足,小圈上以圆心为中心,一道深,一道浅,纸张都因此皱了起来。
不对,不是纸张皱起来了。是这个圈居然从纸面膨胀起来!
砰!
一枚金红色的小酒盏从纸面跃然而出,正好落在火核的手掌心。
触手细腻,犹如最上等的瓷器。酒盏上的环形花纹,一道深,一道浅,仿佛俯视着一座火山。
而现在,火山口开始凝聚起透亮的琥珀。金色的酒液凭空汇聚在底部。先是一滴,然后两滴,三滴,直至盖满了酒盏的底,然后慢慢的升起酒面,直至溢出边缘,淅淅沥沥的滴落到老朽的桌面上。
被酒液滴到的木桌焕然一新,褪去了斑驳的漆面,竟是从木结上长出了一支新芽!
“快点快点,不要浪费了!”
说着,纱季把玻璃球丢进了酒盏。金色的酒液刚好没过一半,一滴不漏的涌进了玻璃球里,将透明的玻璃球染成了金色。
纱季伸出食指和中指夹出金色的玻璃球,取下了火核的绷带,笑道:“准备好了,一,二……”
还没数完,她就一掌摁了下去。
火核只觉得眼眶一凉,一个球状的冰冷物体就挤了进来。脑部的查克拉迅速做出反应,包围了那里。火热与冰凉对峙,他痛苦的捂住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冷热交融,眼部只余下温热的感觉。他奇异的放下手,不可思议的看向宇智波纱季。
纱季温柔的笑着,示意他睁开眼睛。
宇智波火核走到窗前,把窗棂推到最大,睁开眼。灿烂的冬日阳光和族人嬉笑的声音同时扑面而来。
这是何等的奇迹,这是何等的威能……
禁术之所谓禁术,不仅威力强大,还会给施术者留下不可挽回的伤痛。他的眼睛经脉在忍术的压榨下早已枯萎,现在居然又重新恢复了!
简直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
他回过神,转身仔细打量着收拾桌面的少女。阳光扑在她身上,给她勾勒出一道透明的光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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