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季侧过身子,不愿看他。“这是千手的药。”不能收。
“不是,是我单独做的,可以淡化瘢痕。”扉间把人掰了回来,取出一团用掌心温度化开。“手套能取下吗?”
他先征求了意见,等纱季迟疑着点头后,捏住指尖,缓缓褪下黑色的手套。
由于纱季总是习惯穿大一号的衣服,她的手掌有一半总是被宽大的袖口盖住,褪去了全指的手套,也只有五根象牙白的指尖露在外面。
可惜了。象牙本该是柔腻光滑,她的指尖上却遍布着一圈又一圈的淡红色的伤疤。
掌心的药膏已经融化为糊状,扉间握住她的双手,轻柔的搓弄着,从手背到掌心,从手腕到指缝,最后双掌合拢放到唇边。
他轻轻的闻了一下,送到纱季脸旁。
“闻到了吗?是青草的香气。我按你身上气息特意加进去的。”
低头碰到手,青草香气被滚烫的手掌蕴热,熏得头晕眼花;抬头正好撞进暗红色的瞳孔里。
暗色的红和如血的红在树影里交融……(注2)
黑暗散去,残存的温度缭绕在身周。
扉间紧紧扣着手臂,把脸压在纱季头顶上。
“现在可以说了,为什么突然教我忍术?双属性的复合忍术,无印提取查克拉,哪一个都可以当做忍族的不传之秘。还是你想通了,终于决定和我走了?其实现在我不建议这么做了。局势在好转,有城市愿意接纳忍者,停战联手更能延续族群的发展。不要着急。停战需要长时间的谈判,签署大量的文件,我会尽快安排好。不需要五年,三年,三年就行。等你满十八岁,我一定会带着兄弟们去宇智波提亲。”
“你弄疼我了。”纱季不舒服的挣扎起来,回避了话题。
又被无视了。
扉间挫败的松开了手,垂头搁在她的肩膀上。白色的发丝落在纱季脖子里,发尖略硬,扎得人又痒又麻。
隔了许久,他闷闷的说道:“不要嫁给宇智波泉奈。”
纱季忍了又忍,一直憋着的坏脾气冲破了平静自持的假象,用力推开他。
“在你们眼里,我就只有嫁人一条路可走吗?”
“奈奈也是,斑哥也是,连你也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
扉间猝不及防,被推的后退了几步。可见她真的生气了。
纱季的眼睛闪闪发光,仿佛在眼底点燃了一把火,连血色都被金色的火光逼退。
她捏着拳头,拳头被长长的衣袖遮蔽,如同炸毛的猫。如果有耳朵有尾巴,那必然是耳朵打平,尾巴绷直的应激状态。
扉间放缓语调,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减弱了自己体型带来的压迫感。
“不是说过吗?婚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看,我也略懂忍术研究,你想继续研究复合忍术,我也能陪你一起改良,不是吗?”
喷发的怒火无薪可烧,纱季无力蹲下身,捂住脸,痛苦的说道:“可是我不行,我真的不行。你会后悔的。”
“是因为两族的仇恨?没有人能忍受族群在战火中日渐消亡。战争已经持续很多年了,已经达到顶点,是时候结束了。虽然我一直不看好大哥的梦想,但是他的梦想没有错。只要控制情绪,制定严格的规定,确立共同的敌人,分享权利和义务,就算是仇敌也能在同一个城里生活。”(注3)
在看不见的心口深处,一点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点亮。
纱季茫然的放下双手,眼角的泪痕还没擦干,人已经变得平静下来。
她缓缓地摇着头。
“这个忍术缺陷颇多,普通忍者根本没法使用。听闻你大哥说你也喜欢研究忍术,就当是送了那么多东西的回礼吧。”
一丝不妙自心间浮起,扉间赶上一步,试图抓住纱季的手。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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