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季忍着眼睛疼, 在一众神出鬼没的笔画末尾找到了非常眼熟的两个字——千手!
啊!这个她熟!从小就被耳提面命的教导过。
千手后面还有几个鬼画符。她看不懂,但是已经没有辨认的必要。
泉奈的字写得很飘逸, 不是这个风格。除了大典太,现场只剩两人。总不可能是园池家老吧。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纱季扶额。
普通人写得这么丑还能理解,可为什么他写得也这么难看?!
不是她非要多想,只是这手烂字放在那张脸旁边,怎么看都不像。
会不会是以退为进,倒逼本城主事人不得不召见他,从而判断清水守目前的状态?
以那人诡计多端的手段来看,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可为什么作为对手的泉奈没有趁机提出质疑呢?难道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一起了?
好可怕!纱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从没想过居然会因为看不懂字迹而不得不增加工作量的情况。
“人走了?”
前田藤四郎点头。他亲自送到大门口的,就怕有不长眼的武士激出事端。
“把两个都叫回来, 当面陈述。”
哦——陈述啊, 还当面呢。当谁的面?
屋里所有人一起回头, 盯着躲在后面偷懒喝点心的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的嘴角还挂着一点白色的糯米团,被众人围观,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放下手里的碟子,哈哈笑道:“辛苦一期殿了。”
纱季毫不客气的训斥道:“别什么事都推给一期。人家摆明了要见清水守,你不能再躲着偷懒了。”
“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之前不是商量好了你来做城主吗?”
三日月宗近举袖掩面,一双新月般美丽的眼睛从绀色的发丝和金黄色的发穗后露了出来。
“臣的意思是假装,并不是扮演。”
“有什么区别?”纱季有些烦躁。这把老刀说起话来云山雾罩,一不留神就埋了十七八个坑。
“请问清水守是谁?”
“山津见南贺川主。”
“那谁是山津见南贺川主?”
“没有人,你们都知道啊,我虚构出来的。”
眼见主人越来越暴躁,前田小天使有些担忧的想靠近安抚她,却被哥哥一把按住。
一期一振轻轻摇头。主人在上课呢。
三日月收拢折扇,在掌心轻轻一敲。
嗒!
“您用神明的名字冠在世俗的城主头上,是打算利用宗@教统治人民吗?”
啊——纱季目瞪口呆。
“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要没事找事给自己头上再找座山压着?神明好好待在神龛里受香火供奉就行了。”
孺子可教。
三日月用折扇点了点自己额头,又指了指一旁的一期一振和前田藤四郎,说:“虽然处于末位,但付丧神也是神明呢。您要把统治的权利让渡给不老不死的神明吗?”
本以为倚老卖老的老刀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纱季有些怔楞。她没急着反驳,或表达观点,而是陷入了思考。
三日月继续说道:“权利和权力是两个不同含义的词语。您可以把统治的权力下放给我,一期,乃至各层级的官吏,让大家一起来帮您管理这座城市。如果您高兴,把忍者也引入到管理圈层,我们也不会反对。”
“但是统领全城的权利只有城主才能名正言顺的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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