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已经有几个人神色惶恐的推开众人准备逃跑。
莺丸也叹了口气,拔出不知从何时就带在身边的太刀。清亮的刀刃仿若天然弯曲,出鞘的声音宛如黄莺出谷,婉转悠长。
他横刀拦在正欲逃脱的左兵卫身前,似笑非笑道:“大人要去哪里?可是怨在下招待不周?”
左兵卫望着满身煞气的一期一振两股战战,不敢言语。
莺丸似心有不忍,劝道:“若是能戴罪立功,就速速回答。”
可能是他一直以文弱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左兵卫糊涂上头,做了个下黄泉也后悔莫及的决定。他抽出藏在怀里的短刀,反身扑上去就要挟持人质。
莺丸的脸色变得古怪,足有三把短刀长的太刀从下往上轻轻一划。一寸长,一寸强。
左兵卫扑出去的动作瞬间僵在原地,一条血线从他右腰浮起,越过胸口,蔓延至左肩。他眼神慌乱,张开口想要求饶,刚迈出一步,鲜红的血液猛地喷出。他两腿一软,跪坐在地上,脑袋耷拉在胸口,死不瞑目的双眼一直盯着被血染红的泥土。
挤在他旁边的人不可避免的被淋了一头热烘烘的鲜血,呆愣许久,突然回过神,放声尖叫起来。
莺丸也被浇了一身,若有所思的搓了搓带血的手掌,问:“这就是出鞘的感觉?”
平野带着一个和他长的极像的侍童赶了回来,笑道:“莺丸大人平日里喜欢喝茶,这种情况倒是见得比较少。”
他的兄弟前田藤四郎腼腆的笑了笑,表现得比平野还要稳重。但周围人根本不敢轻视他俩,因为两位侍童手中提着刚才逃出去的几人头颅。头颅上的表情永远的凝固成惊慌、庆幸、紧张等难以言喻的面具了。
佛间伸手掏酒壶的动作变成了抓痒,田岛准备护驾踢人改成了一脚踏在花圃的栏杆上。
不经意之间,一股清幽的香味钻进鼻腔里,他皱着眉头四下打量,发现花圃里最不起眼的花架上,那团长得乱七八糟的绿叶里钻出了一朵洁白如玉的奇异花朵。
一期一振清理完身上的血迹,对着湖面正了正胸前的绶带,也留意到了那边,笑道:“看啊。花开了。”
是啊。大家今晚来是准备赏花的。
在心情各异的众人注视之下,洁白的、纤长的花瓣缓缓舒展开自己的身躯,在没有光的夜里依然散发出盈盈光彩。
田岛若有所思的欣赏了一会儿,问道:“不知少丞大人和中监务大人能否赏赐一根枝条。我有一个晚辈很喜欢捣弄花草。”
佛间哼了一声,不甘落后。“若是论起侍弄花草,当属我千手第一。恳请两位大人也赐予在下一枝。”
动乱之时,方显英雄本色。
这么肃杀的场面,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和一期一振莺丸搭讪的只有见惯了生死的忍者们。
平田躲在两人身后,两腿哆嗦,小腹憋涨,第一万次庆幸自己慧眼识人早早抱住了大腿。回去就签订任务契约,任务金也不压,今年业务全包给宇智波千手!
什么和忍者打交道晦气啊?统统都是放屁。有刀有枪,才是硬道理!
一期一振还有重要的事要忙,点头允许后就带着人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没有人敢问他现在要去哪里,又要做什么事。
莺丸微笑着表示两位忍者大人可以在院内随意走动,看上什么花都可以带回去,只是暂时不要出去,以免闹出不必要的误会。
这个要求很合理。
清理门户的时候的确要摒弃外在干扰。万一有人现场胡乱攀附,到处乱咬,那莫须有的罪名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洗清。
但也不能像那群丢了魂的贵族和商人一样,呆呆的瘫坐在地上,任由仆人泼水呼唤都不醒来。太怂!
田岛不急,泉奈今晚没来,斑已经提前出去。有什么重要消息,他俩回来会一五一十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