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留下的涟漪紧紧跟上,速度甚至更快。
纱季咬牙,摸出藏在袖子里的手里剑,一连三发向他脸面射去。
堂本侧头躲开,手里剑空了。
紧接着,纱季在墙壁上一蹬,飞到屋顶上,双手向后一带。空掉的手里剑又被隐藏在雨幕里的钢丝拉了回来。
双钢丝操手里剑之术。
刚才扶她的时候就摸清了她身上带着什么忍具。钢丝必不可少,手里剑只有三枚。现在回旋的只有两枚,如果要躲避最后一枚,就会被钢丝捆住身体;若是此时躲开,落在最后面的一枚就能命中后颈。
真狠心啊。居然想割断他的脖子。
堂本闪开钢丝带动的两枚手里剑,解除变身术,原本瘦高的身形往上窜了一大截。他伸出手,本来还差点距离的手臂猛地向前长了一截。
怎么回事?!
纱季受惊,蓝白色的闪电沿着钢丝飞扑下去,本已失力落下的钢丝重新抖擞,弹跳着反向缠了回去。
堂本握紧拳头,手臂上的肌肉鼓起,紧紧的崩住了她的钢丝,闪电沿着钢丝灼烧出一圈圈血痕,他仿佛没感觉一般,用力向后一拉。
噗——
噗——
第三枚手里剑和纱季同时落下。
尖锐的刺痛的感从背上蔓延到胸口。手里剑的危机解除了,怀里的人还在扑腾着试图结印。
呵!寅之印。
这个印都看了无数次了。
不管是火遁还是自爆,都不会让你得逞。
堂本手掌一翻,变抓为叉,手指从手指间穿过,扣紧收回,再逼近一步,压住不老实的双腿。
纱季双手被反绞到身后,手不能动,腿也不能动,心都凉了。
如果不是只剩下钢丝,如果带了鲶尾出来,如果还有药粉,起爆符,怎么都不落到这幅境地。
可世上没有如果,她只能憋屈的被控制在墙壁和人之间窄窄的空间中。
“放开我!”
“不是要帮我烘干衣服吗?来啊。现在靠得足够近了吧。”
有病!
口舌官司没效果,纱季迎头撞去。
她早就发现了,堂本真一不敢掀开草帽,现在变身术失效,看他到底要保脸还是保人!
他退去了,松开了手。
纱季靠在墙壁上,捂着心口喘着气。突发冲突带来的心悸让她浑身发抖。想逃跑,腿脚发软使不上劲。信任被辜负的不可置信和痛恨自己软弱的复杂心态在胸口激荡,泛酸的泪水混着雨水从脸上滑落。
“你要做什么?”
纱季眼眶红彤彤的,死死的盯着草帽破旧的边缘,像是要烧出一个洞来。
“总是不记教训。”
堂本真一深吸一口气,整顿好情绪,再次逼近,短短一步距离,必不可能让她再次逃脱。
纱季的身体绷紧,抬手挡在面前,只觉得发顶一沉,一顶黑色的草帽把头压了下去。
“不要淋雨,不要随意靠近忍者。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呢。”
作者有话说:
鱼和鱼是不同的,但又是相同的。
一刀一刀又一刀。
去鳞剐肚下锅,就是水煮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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