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神……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明存在,为什么祂不保护大家?难道这个世界对祂而言毫无意义的吗?还是人类的存续对于神明而言可有可无呢?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崇尚这样的神明?
就像忍者一样。
不被世人接纳的,带去苦难的伤痛的忍者,已经被贵族和平民排挤在正常生活的范围之外。
世人可以接受对伤痛毫不关心的神明,为什么就不能接纳和他们一样会痛,会流血的忍者?
忍者流出的血也是红色的!
台案上的油灯灯芯烧分了岔,发出啪的一声。
纱季抬起眼,明黄的烛火印入眼帘。琥珀色的瞳孔染上了血红的色彩,正中心有一朵摇曳的火苗倒映其中。
她沉默的站起来,整理好衣裾。
转过身,就看到儿时的伙伴在身后静静的注视着她。
宇智波泉奈环胸靠在门边,两腿交叉,一只脚脚尖虚虚的点在地上。
神社里不容喧哗。
他站直身子,伸出手示意纱季出来。
纱季犹豫了一会儿,没有牵住他的手,改为将随身带的零食递了过去。
泉奈不以为意的放下手,低下身,凑到她身前,说:“你喂我。”
眼前突然笼罩下来一片阴影,纱季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泉奈跟进一步。
纱季又退了一步。
他又跟进一步。
直至将人逼到无处可退的角落。
“奈奈!”
纱季竖起手掌挡在身前,被吓得小时候的昵称都爆出来了。
无他。气势这么压迫的小伙伴,她也是第一次见。
泉奈若有所思的停下脚步,含笑说道:“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小时候你取笑我长得像个女孩子特意起得的绰号。你看我现在还像吗?”
“那时还小嘛。不太懂事。”纱季应声笑着,轻轻的推了他一把。“你挡着我了。”
泉奈就势拉住手,紧紧握在掌心。
纱季的骨架小,身材纤细,手也不大。近些年营养跟上了,个子没长,肉倒是长了一些。握在手里十分柔软。
他忍不住捏了捏,腿上就传来被踢的钝痛感。
即便这样,他也不想放手。
刚才她跪在先祖前的背影孤独而沉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阴影拖入黑暗之中。如果不能及时醒来,他会忍不住进去把人直接拖出来。
“我有些事想和你说。”泉奈说着,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眼睛都变红了。她到底在神社里想什么?
纱季挣了一下,没挣开,这才不情愿的问:“什么事?”
她很抵触,不用特意观察就能发现这点。
泉奈稍稍拉开距离,依然没有松手。
“关于上次我们讨论的培训医疗忍者的事。”
原来是这件事啊!吓了一大跳。
纱季仰头露出笑容,反手拉住小伙伴的衣袖。
“好啊好啊。去我家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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