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的屋檐却只比自己的头顶稍高了一点。
没有足够的粮食,普通男性的体格甚至比不上她,包括这两个守在门口的昏昏欲睡的武士老爷。
褪去了贵族至上的滤镜后,再看这些人,一股荒谬的感觉油然而生。
白墙,青瓦,各色的紫阳花。
泉奈说得没错,左大臣家的紫阳花果真开得很好看。
在洁净的粉墙,亮锃锃的黑瓦衬托下,档次明显比后山的野生绣球档次提高了不少。
就是这样的,这样的家伙操着晦涩难听的贵族用语,嘲笑他们,施舍般的给予一点米粮,就理所当然的要求宇智波为他们的利益流血。
静静的看了一阵,将衣服翻过来穿上,用黑布将脸包起来,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的杏眼。
纱季来到后墙出,手撑着屋檐,纵身一跃,无声无息的落在院内的花园里。
浓厚的夜色并没有给三勾玉写轮眼带来阻碍。一时之间,各个阴暗角落里的暗哨被一一发现。
门口一个,檐下一个,游廊一个。
啧。
这个左大臣挺怕死的,雇的忍者都安排在里自己最近的地方,居然不在院子里安插人手,难怪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进来了。
纱季把手沉进院内池塘,轻轻的摆动着。
这是她养鱼多年学到的知识,鱼的视力不行,但是对振动非常敏感,一点轻微的水波就能感觉到。此时她模仿的是投喂鱼食落下的涟漪。
很快就有傻鱼上钩,一条白底红花的锦鲤。
真漂亮啊。
纱季感叹着,一把抓住它的尾巴,掌心迸发出雷属性的查克拉,一股脑儿的输送进它体内。
锦鲤顿时被电麻,在水池里逐渐下沉。
纱季放开它,擦干手,摸到游廊下的花柏从里蹲下,静静等待。
很快,池塘的水面翻动起来,一条大花锦鲤跃水而出,搅动了一池傻鱼。
细微的水花声在夜里听着反而还有点促眠的意思,可在忍者耳里,却宛如惊雷一般。
檐下的忍者落了下来,手握苦无,小心的蹭到池边查看。
阴影里,纱季左右各看一眼。
游廊上的忍者露了半张脸,门口的那个如临大敌一般摆出了架势。
看那架势——不过如此。族里八岁的孩子都比他强。
她绕过门口,贴着墙根跳到屋檐下,毫不客气的占据了刚才那个家伙的位置。借着他布置好的掩护,一把劲翻到最高的屋顶上。
从高往底看,真是一目了然呢。脑瘫贵族,因为不愿被视若猪狗的忍者踩在头上,居然不在屋顶上安排看守。
纱季掀开屋顶砖瓦,缩起身子钻进去。
下方正躺着一个睡得人事不知的矮瘦老头。
她悄无声息的落下,翻开对方的眼皮,露出写轮眼。
老人浑身一抖,刚想发出警报,就被拖入血色的幻术之中。
纱季在对方脑海里搜索一阵,方才知道这次宇智波与千手对上的原因。
火之国的大名并不如忍者想象中那样权势滔天,他也掌控不住手下手握重权的臣下。
他的年龄不到二十,身体虚弱,子嗣仅有两人。
世子母亲早逝,被掌控在乳母和左大臣手中;次子体弱,早已殁于疫病。
如今左大臣借着大名羸弱为由,扶世子上位。而火之国最大的淡路城城主是上一任大名的婿养子,并不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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