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需要自己的战场之上,纱季的想法注定只是一场泡沫。
“答应我。别冲动,保护好自己。”泉奈盯着她的眼睛嘱咐道。
纱季露出一个落寞的笑容。“如果你都觉得不行,还有谁会支持我呢?”
她说的真心话,而真心话往往更刺痛人心。
其实今晚他有很多很多话想说,比如两人的关系,未来的打算,甚至连如何安抚火核哥都想好了。
算了。
错过了,就错过吧。
以后还多的是时间,等秋末回来,他们有一整个冬季都在一起。
“也不是全盘否定。有些好的举措可以先行铺好前置宣传。等以后有时间了,我们再一起实现。”
纱季笑而不语,目送小伙伴离开。
人走了,阿狸也依依不舍的和手下败将告别。被欺负得灰头土脸的狐之助从厨房里跑出来,委屈的依靠在主人脚边。
纱季微微叹息。
主人不够强势,连宠物都要跟着受气。
了解了这次战场局势羸弱后,泉奈第二天派人来告知马上就要出发的消息也没让纱季觉得惊讶。
按照惯常的习俗,忍者出征,家属要去门口送行。
纱季在人群里看到了治里的弟弟妹妹。
他们紧紧依偎在母亲身边,同样又圆又翘的眼睛闪烁着对未知的恐惧。因为一直都是家里老大的治里也要走了吧。
他们的父亲开春出去,偶尔只有一两封书信传回。现在最坚强的姐姐也要随队出发,虽说是作为医疗忍者在后场支援。可是宇智波从未让女性上过战场。这是第一次。姐姐会不会死,死了也会被送到后山的灵堂吗?一概皆是未知。
还有一些没完全康复的族人,他们沉默的聚在一起,看着一大早就陪着一同前来的家人。木制的大门将双方隔开,门内门外都是一片静寂。
离别总是让人痛苦。尤其是知道离开了不一定能回来,只能将每一次的分离都当做最后一面。
纱季看着外面。
外面有自己的族人,朋友,乃至最亲近的小伙伴。
泉奈在最前面领队,他不能回头告别。作为领导者,必须表现出绝对的稳定,才能给予部下足够的安全感。
深蓝色的长袍,红白团扇,就像周围的其他人一样,深沉的背景上,白得像棺材里的死人衣着,红得像喷涌不绝的鲜血。
和小伙伴告别了,她也要和过去的自己的告别了。
狐之助在山林里穿梭着,用一种被称作狐之步的祈祷步伐探路。凡人与神明分处与两个世界。它就是维持主人和本丸的关系的唯一存在。
这个世界神灵并不多,偶尔有几个神龛坐落在角落里,也是许久都未曾打扫的衰败模样。它曾探究过,却发现里面并没有所谓的神。回头想想也是,在一个人类力量不输于,甚至超越神明的世界,又有多少人会保持纯净的信仰呢。没有信仰的神明只会无声无息的消散在时间的长河里。
幸而它遇到了现任主人,幸而主人愿意接纳同样衰败的它们。
纱季跟随着狐之助,再一次回到了本丸。门口依旧是鲶尾在看守。
看到主人这么快就回返,他惊得嘴里叼着的草根都掉了。
“阿路基?”(注2)
“把所有人都喊来,大广间集合。”
金碧堂皇的大广间是唯一一个在保存度和公用性上能拿得出手的房间了。天守阁已塌,总不能去付丧神的卧室里谈事吧。
很快,种田的,做饭的,洗衣服的,照料老刃的,为数不多的几把刀剑全部到场。
纱季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淡淡的说道:“一直以来委屈你们了。被关在巴掌大的地方这么久,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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