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材”上了。
“你在发呆?”注意到伏黑甚尔的神色,崎野七穗撑着膝盖从地毯上站了起来,她没有得到答案的打算,只是推着他往浴室走。
“快去洗澡,待会我们去吃晚饭。”
伏黑甚尔偏头,他垂眸看了眼她按在自己背后的手:“沾上血了。”
崎野七穗愣了下,跟着他的目光看去:“……哦。”
“你来找我就是吃饭?”
“有道理。”崎野七穗点头,回答得一本正经,“本来是打算和爸爸一起吃的,但突然想到不找你你就会用啤酒填满肚子,所以就拜托田中管家带我来了。”
伏黑甚尔又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半晌烦躁地“啧”了声。
他抬手,手臂揽过她的腰,索性将她单手抱到了洗手台上。
这个动作来得猝不及防,直到温凉的自来水落到她的指尖,崎野七穗才猛然回过神。
她的睫毛后知后觉地颤了颤,抬眼看向面前的伏黑甚尔。
男人低着头,额前柔软的黑发阻隔了灯光,使得伏黑甚尔眼里的那抹墨绿看起来更深了些。
崎野七穗突然有些紧张。
“我来的路上遇到了高柳老师。”
伏黑甚尔头也不抬地帮她洗手:“不认识。”
“……是惠以前的班主任啦!”崎野七穗气愤,“明明我们以前一起见过。”
伏黑甚尔隐约记得是有那么回事。
那女人还挺喜欢惠的,所以总来家访找他麻烦。
“不过我一开始还没认出来。”崎野七穗叹气,“是高柳老师先认出了我。”
【“您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年轻?”】
反应过来的高柳老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最后不好意思地憋出一句,又开始为自己的失礼道歉。
崎野七穗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在意。
“她以前还担心惠交不到朋友。”少女在说这话时低垂着眼睫,语气中透露出怀念的情绪。
伏黑甚尔注视着她,回忆起当时那个画面。
惠那小鬼那时还没他腿高,明面上画画的时候指着玉犬说是他,背地里往存钱罐里塞钱,好有朝一日带着七穗远走高飞。
伏黑甚尔当然是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存钱罐给没收了。
【“等你长高了再说。”】
这句话说到现在,又变成了【“等我死了再说。”】
伏黑甚尔嗤笑一声,倒是觉得那小鬼生气的样子和自己挺像。
“所以呢?”伏黑甚尔问,“你和那家伙说那小鬼交到好朋友了?”
崎野七穗点头:“高柳老师松了一口气,露出了[那真是太好了]的神情。”
她说完一顿,耳边浮现出女人在那之后的话。
【“那您和伏黑先生呢?”】
她和甚尔呢。
崎野七穗想起那张自己和小时候的惠一起画的画。
他们一起去野餐,带着玉犬,坐在高高的樱花树下。
只有甚尔是她亲手画上去的。
在这漫长的旅程中,她只设想过和甚尔的未来。
【“您没有喜欢的人吗?”】
田中管家的话又一次出现,崎野七穗朦朦胧胧地伸手去抓,终于抓到了答案。
就比如亚瑟是她引以为傲的老师,忧太是她引以为傲的学生。
乱步先生像只小动物,中也先生永远自由自在。
里梅在漫长的岁月中,将最初的诺言化为了牢牢束缚住他自己的枷锁。
对朋友的喜欢,和对甚尔的习惯,是不一样的。
她想要和杰和悟,还有硝子永远在一起,和想要和甚尔的永远在一起,也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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