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得意忘形的少女总会在那时浑身一颤,捂着脸缩成一团。
“总、总之——”
“你看到它的时候就要想到我!”
棕发的少女恼羞成怒地拍拍桌子,指着桌角的毛毡叮嘱道。
中原中也觉得不想到她才比较难。
“……我去洗澡。”被她蹭得心烦意乱的中原中也站起来,向办公室外走去。
“下午洗澡?”崎野七穗托着下巴,有些不理解。
中原中也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在出门前叮嘱了她一句“不要乱跑”。
他的声音中带着些沙哑,气息很快消失在走廊上。
崎野七穗的确没打算乱跑,如果不是森鸥外叫她的话。
第二次来到首领办公室,崎野七穗站在那里,偷偷瞄了一眼门口持枪的护卫,还是不太习惯这些严肃的场景。
“中也昨天向我提交了结婚的申请。”
轻飘飘的一句,崎野七穗听到的时候倒不是很惊讶。
她只是抬起眼,看向那双深紫色的眼睛。
“你是怎么想的呢,乔丽娅?”森鸥外短促地笑了一声,“说起来,虽然沢田君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但我稍微也能预料到了。”
文件的最下方,压着的是一只黄色的小鸟的照片。
老实说,森鸥外觉得这并不是件坏事。
乔丽娅是彭格列十代目喜欢的人,这能给港口黑手党带来更大的利……
“我不会告诉你的。”崎野七穗皱起眉头,神色坚定,“事实上,我也并不认同自己卧底的身份。”
沢田纲吉从未将她当做卧底对待。
她知道现在的场合不适合说这样的话,但最坏的结果又是什么呢?
当崎野七穗听到“结婚”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时候到来的。
她绝不能再一次在婚礼上死去。
那么洁白的婚纱,染上鲜血的时候却令沢田纲吉落下了眼泪。
一滴又一滴,砸得她喘不过气。
至少不能再在中也身上重复一次。
森鸥外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这倒是令我有些惊讶,你不是喜欢中也吗?”
崎野七穗垂下眼睛。
“……喜欢吧。”
“就是因为太喜欢他了,所以做不到。”
“是吗。”森鸥外弯起眼睛,“那我尊重你的意见。”
少女轻轻地笑了。
“你自由了,乔丽娅。”
-
崎野七穗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的自由是以这种方式实现的。
她在港口坐上了艘渔船,无端地花了很大一笔很大的价钱。
她没什么要求,只是说如果有人来找她,一定要将这两封信交出去。
“那么您要去哪呢?”船夫好奇地问道。
“去看太阳。”崎野七穗说,“日出是最充满希望的时刻,不是吗?”
喜欢真是种矛盾的东西。
崎野七穗觉得自己应当去告别,却又害怕告别。
她把自己的秘密装进了那封小小的信里,几乎能预见中原中也看见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只是……
只是太害怕了。
生气也好,愤怒也好,这些东西崎野七穗都不在乎。
她是咒术师,见过无数因这些情绪产生的咒灵。
她只是害怕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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