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忧太突然又当人了!
崎野七穗愣住,看了一眼面板上突然跳到三十的数值,倒也不是很在意对方突然抓住自己的手的举动了。
“当然可以。”她说着,在牵扯中踏上屋檐。
罗马的夜晚比西西里要热闹许多,远处的男人们喝着啤酒,璀璨的灯光一排一排地亮起,伴随着街头艺术家演奏的大提琴声,叫人目眩神迷。
少女的身上仍然是那件白色的睡裙,点缀着花边的裙摆垂下,白皙的脚踝在月下若隐若现。
崎野七穗在乙骨忧太旁边坐了下来。
“那么,乙骨同学——!”
她用玩笑似的语调说道。
“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只有现在,我是不会撒谎的哦。”
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体温在肌肤相触的地方交融。
乙骨忧太垂目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突然问起她拇指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结果他在意的竟然是这个。
崎野七穗有些惊讶,但还是好好回答了。
“大概是小的时候把床单披在身上,模仿超人跳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吧。”崎野七穗说,“那时候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咒术师。”
【“你父母的事情,我们很抱歉。”】
直到十二岁那年,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夜蛾老师突然出现在了她的家中。
穿着黑西装的大人们站在两旁,严肃的氛围与刚拿着小学毕业照跑回来的她格格不入。
拥有咒力的人,是不可能不成为咒术师的。
那是崎野七穗第一次清晰地知道这点,
不成为咒术师的话,就不能变强。不能变强的话,喜欢的人就会死掉。
但她在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赋,即使努力了,也和同期差了一大截。
至少努力过了!
崎野七穗这么安慰自己。
所以,当觉醒的系统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个游戏的时候,少女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反而松了口气。
是游戏的话,死亡就失去了意义。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喜欢的人们变成了单纯的数据。
相反,不管是总是吵吵闹闹的同伴,还是路边送花的小女孩,崎野七穗觉得这一切都是无比真实。
虚假的是她自己。
如果能让喜欢的人活下来,那死亡也并不可怕。
不过是睁眼闭眼,收拾心情去迎接下一段旅途的过程罢了。
“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崎野七穗疑惑道,“成为特级以前,忧太可是有超多糗事的。”
“比如被路边突然窜出来的小猫吓了一跳,结果左脚踩到易拉罐摔了一跤。再比如看到路上一起并排走的老爷爷老奶奶也会很纠结要不要超上去,结果反被老奶奶误会成了老伴挽着手走了一路[1]。”
“还有还有,忧太每次害羞的时候,眼睛都会变得雾蒙蒙的,明明胆小的不行,偏偏还要装作大人的模样来教训我。”
“……”
乙骨忧太安静地听着她讲了一会。
这些现在的乙骨忧太同样经历过的糗事再次被摆到了面前,可讲述这些的少女却没有一点嘲笑的意思。
她的唇角弯弯,目光温和地注视着远方,忽然转过头来。
“很可爱,对吧?”
认同。
她好像是在期待着自己能够认同她的观点。
“因为我每次和忧太这么说的时候,忧太都会捂住耳朵躲到一边,好像是生气了一样。”
乙骨忧太几乎能想象到那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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