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穗。”她回答道,“崎野七穗。”
伏黑甚尔垂着眼,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口袋里的钻戒。
【“甚尔。”】
发烫的电视机前,金发的小姑娘支着下巴,幸灾乐祸地凑了过来。
她弯着眼睛,问他“笑什么”。
【“你该不会真的被人骗钱了吧?”】
伏黑甚尔走出高专的时候,东京如一年前一样下了场大雨。
他试着点燃一根烟,可火星刚冒起就在雨水中熄灭了。
禅院家的人说,天与咒缚本该没有心。
但现在,他的心好像被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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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家大小姐的死亡在咒术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其中最震惊的是与她同为双生子的禅院直哉。
一天前,他接到了来自禅院七穗的电话。
电话那头什么声音也没有,只隐约有男人的笑声。
禅院直哉以为是什么恶作剧,想也不想地挂断了电话。
直到禅院直毘人告诉他禅院七穗死亡的消息。
从小到大,禅院直哉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有的是被处死的,有的是被咒灵杀死的。
可禅院七穗不一样。
禅院直哉总觉得她像个甩不掉的牛皮糖。
她长得很好看,处处模仿他,又处处和他作对。
但父亲说,他们是一体的。
因为讨人厌的小萝卜头叫他哥哥,所以他偶尔也可以勉强庇护她一下。
于是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禅院直哉记得,三岁的时候,满脸油彩的禅院七穗突然跑过来和他说,她想在檐廊下系一个晴天娃娃。
会动的,风一吹就摇啊摇,就像母亲带他们放过的风筝。
【“会被骂。”】
【“想系。”】
【“哈?你自己被骂就好了,离我远点。”】
【“想系。”】
【“……”】
同样只有三岁的禅院直哉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邪。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给她搬来了板凳,甚至让她得寸进尺地踩在自己了的肩膀上。
禅院最不需要的就是亲情。
从小被灌输这种思想长大的禅院直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会后悔。
为什么会不甘心。
在仆从惊慌失措的一声声“直哉大人”中,禅院直哉终于回过神来。
矗立的柱子不知道被谁愤怒地击了一拳,他用带血的手捏着檐廊下破旧的娃娃,冷漠地把它扔进庭院中的池塘里。
禅院直哉没去参加[禅院七穗]的葬礼。
池塘的水荡啊荡,红色的金鱼摇晃着鱼尾,在荷叶四周浮浮沉沉。
“没用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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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眼也有做不到的事吗?”】
少年盯着公寓里那滩发黑的血迹时,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话。
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也没有想要落泪的冲动。
五条悟仿佛又回到了崎野七穗死掉的那个春天。
一切归于寂静,好像连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五条悟清醒地知道哪里出了错,却不愿意从这样的错误中走出来。
不醒的话,明天还是明天,七穗还是七穗。
“悟。”
但夏油杰却呼唤了他的名字。
扎着丸子头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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