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盐。”
女人指着自己的肩膀,上头有稀碎的白色,是从麻袋里漏出来的。米粒个头大,漏出来也不该是这个样子。
路长歌也不嫌弃脏,用口水沾湿手指,湿润的指腹往女人肩膀的衣服上一按,沾上盐末后再往嘴里一塞。
果真是咸的。
沈沉醉当真没猜错,尚汕定然会借着这次机会运送私盐。
官盐受朝廷管辖,买卖需要盐引。可盐的成本低利润大,不少人就起了歪主意,开始偷偷贩卖私盐,成本既低,又无需交盐税,当真是一本万利。
路长歌做戏做全套,晚上回去的时候累的两个肩膀都抬不起来。她先去的衙门,将这事同沈沉醉说,“确认过了,运送大米的袋子里面有盐。”
她累的往椅子上一瘫,从过年后两人来往日益密切,如今熟稔后路长歌在沈沉醉面前也没那么拘谨。
沈沉醉甚至还抬手给她倒了杯茶,笑着看她,“随意找个信得过的人过去就是,怎么还亲自去抗麻袋了。”
“别人办我不放心,这事可不能出错。”路长歌捏着火辣辣发疼的肩膀,龇牙咧嘴,“虽然累,不过确认了里面是盐再累都值。你是不知道,那麻袋可沉了。”
“我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沈沉醉坐在椅子上,后背倚着椅背,眼里带笑,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我曾经也为别人扛过麻袋。”
路长歌好奇的扭头看她,来了兴趣,“为谁?图啥?”
“为夫郎,图吃肉。”沈沉醉笑,“都是年轻冲动时干的事情了。”
路长歌眼睛一转,“现在还有这股冲劲吗?”
沈沉醉道:“若是没有,今日我就该去尚府喝茶,而不是坐在这儿同你说话了。”
当初为陆小渔抗麻袋的那股劲,如今变成了现在的为他当个好官。
路长歌啧了一声,心道自己同沈沉醉这也算是都为心上人扛过麻袋的交情了。
路长歌离开后,沈沉醉从书房回到里屋。陆小渔正坐在床沿上叠衣服,听见动静抬头看向沈沉醉,“长歌回去了?”
“回去了。”沈沉醉弯腰将陆小渔叠好搁在一旁的衣服抱起来放在衣柜里。
沈沉醉突然想到什么,站在陆小渔身前跃跃欲试的说道:“你站起来,我想抱抱你。”
陆小渔笑了,“怎么了?”他迟疑的伸出胳膊,却没站起来,声音含笑温柔,“给,抱吧。”
“站起来抱。”沈沉醉拉着他的手。
陆小渔借着沈沉醉手上的劲站起来,拥抱还要特意站着,显得有些正式,弄的他怪不好意思的,“行了,抱吧。”
陆小渔张开胳膊,本以为是面对面抱抱,谁知道沈沉醉却是一弯腰,手臂穿过他的腿弯,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还在屋里走了两圈。
陆小渔惊呼一声,本来趿拉着的鞋立马挂在脚尖上晃晃悠悠的。陆小渔索性将鞋蹬掉,抬手搂着沈沉醉的脖子,“重不重啊?我现在可比刚怀孕的时候重了不少。”
“不重,抱的动。”沈沉醉笑。再重也就一百来斤,比起码头上的麻袋可轻多了。
陆小渔全然不知道沈沉醉拿自己比成麻袋,还挺高兴的指挥着她在屋里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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