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城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她大脑一片空白,忘记思考,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疼的。
冰凉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怎么都暖和不下来。心脏悬在半空,被密密麻麻的细针刺穿,疼得受不了。
度秒如年,时间流逝的速度变慢,什么消息也没有,
林建国走投无路,产生了报复社会的心理,开车疾冲而来,撞到好几个人,医院里的医生忙都忙不过来,萧亦城被推进去后好久都没有消息传出来。
秦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时,终于有消息了:没有生命危险。
跟那几个人比起来,萧亦城算是受伤最轻的,轻微脑震荡,身上没有骨折,但有好几处严重的擦伤。
被转移到vip病房,萧亦城还处于昏迷状态。
他脸色苍白,炯炯有神的黑眸藏在薄薄的眼皮下,高挺的鼻子下菱唇紧闭,脸色苍白。
深夜,秦筝守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等他醒。
和林建国一家生活那么多年,秦筝的性子早就被磨平了。
她习惯什么都先让着别人,迁就别人,从不任性,连她自己都没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过。
秦筝做梦也没想过,会有人连命都愿意不要,把她放在第一位。
病床上的动静打断她的思绪,萧亦城鸦羽似的睫毛动了动,像是有醒来的迹象。
紧张地站起来,秦筝亲眼看到他睁开眼睛。
嘴巴动了动,嗓子干涩地说不出话,秦筝的眼眶发红,泪水无声地往下掉。
“吓坏了?”刚醒过来,萧亦城的嗓子发哑。
起身倒了一杯温水,秦筝喂他喝下一口,情绪才平复些许,但声音哽咽,“疼不疼?”
就算只被车身刮了一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不少。尽管医生说只是皮外擦伤,养几天就好了,秦筝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不疼。”萧亦城低声说道。
秦筝抿唇,没有说话,吸了吸鼻子,从桌子上拿起药膏,按照医生的嘱咐给他的外伤上药。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别的,也没心思想其他,掀起他的衣服上药。
期间萧亦城一声没吭,就算疼也只是微微颦眉。
大腿根往下的位置那道伤口最深,萧亦城的下颚动了动,饶是再能忍也“嘶”了一声、
秦筝立刻停下动作,“疼得厉害吗?”
“没事。”萧亦城淡声说道。
俯下身,秦筝低头朝伤口的位置吹了吹,“这样会不会好点?”
轻浅的气息像羽毛一样扫过伤口,一点点向上,轻柔地侵略进他的私人领地,酥麻又发痒。
全身的痛感都被这股强烈又灼热的感觉代替。
萧亦城盯着那张娇艳的嘴唇片刻,又狼狈地移开视线,眼眸如墨,他猛得把一旁的被子扯起来盖住下面,声音似乎更哑了,“好了。”
“还没涂完——”秦筝的话说了一半,就听见病房外急匆匆的脚步声。
萧烈、方莞和萧亦晴都赶过来了,几人着急地关心萧亦城的情况,秦筝抿唇,放下手里的药膏,轻手轻脚地走出门,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
医院走廊一处没人的地方,秦筝倚在栏杆上,望着天上的明月出神。
萧亦城是因为帮她挡了林建国的车才进医院的,作为他的家人换作谁都会不高兴。
更何况她还有一个即将坐牢的舅舅。
天差地别,秦筝还是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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