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开口解释,嗓子因为饮酒变得火辣辣的,发出的声音也嘶哑,“昨晚……什么也没做。”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秦筝抬头,毫不躲闪地对上他萧亦城的眼睛。
这双眼睛里很少有波动,此刻里面却翻涌着烦躁、厌恶的情绪,似乎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摆明了不相信她说的话。
美梦变噩梦,什么都没做,事情却变成这样,想想都荒唐。
秦筝闭了闭眼,觉得浑身发冷,忽然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萧亦城扣上最后一颗衬衫扣子,情绪平复,面无表情地把一张卡放在茶几上,“你要的。”
眼前的场景变得模糊,秦筝的泪水一下子蓄满眼眶。被子底下的双手紧攥床单,她倔强地扬起下巴,硬生生把眼泪尽数憋回去,一滴也没往下掉。
放下卡后,萧亦城拿起西装外套往外走,临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复杂地看向坐在床上的秦筝,告诫般地淡声说道:“秦筝,走正道。”
他说完话就直接走出房门,这里只剩下秦筝一个人。
忍到极限,她的眼眶发酸发红,泪水不受控地砸下来,很快就打湿了被单。
早上,启明大厦,职工们明显感觉到萧亦城心情不好,虽然平时也总是很冷淡,但今天会议室的气压低到大家都不想靠近。
上午的早会萧亦城把人训了个遍,余洪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出。
忙完正事,萧亦城开始秋后算账。
他斜睨余洪一眼,“昨天人是怎么进来的?”
余洪头皮一紧,“我去买药的时候忘记关门了……”
昨天晚上两人还姿态亲昵地抱在一起,今天萧总怎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余洪心里纳闷,但又不敢问出来,只能自己默默脑补。
他跟着萧亦城办事也有几年了,深知他的脾性,年少老成,一点儿人情味也没,眼里只有工作。之前在国外不管遇到多大的事都云淡风轻地解决,从没像今天这样动怒。
余洪悄悄瞄一眼萧亦城,见他垂眸不语,又飞快地低下头,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萧总身边从来没有女人,难道是第一次发生在醉酒不清醒的状态,所以……
“余洪。”萧亦城侧头唤他,余洪一个激灵,手里的文件都掉在地上。
越想越有道理,余洪硬着头皮在萧亦城的注视下捡起文件。
萧亦城淡声开口,“东西她拿走了吗?”
余洪递给他一张卡,“没有,我去的时候房里留着这个。”
萧亦城拧眉,脑袋里晃过一双干净透亮的眼睛,几年不见,没想到人变成这样。
想起昨夜的荒唐,萧亦城的脸色愈发冷淡,伴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他的声音骤降几个度,“再往里多打一倍的钱,给她送去。”
秦筝从丽景酒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收拾好自己,脸上的泪痕消失得干干净净,但眼神空洞,浑身的力气像是被全部抽掉一样。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得让人喘不上气。
一张银行卡留在那里,是给钱就划清界限的意思。
原来在他眼里,她就是那种不择手段爬上他的床然后要钱的人。
也许之前有其他女人上他的床,事后他都是这么做的。
本来就没有可能的事,是她一直在奢望,发生这件事也不全是坏的,起码让她断了念想,早点清醒。
这场从一开始就不会有结果的暗恋就到此为止。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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