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爱兰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不再说陆北尧的话题,尤静暗暗松了一口气,向前一步迎接梁惠惠。
梁惠惠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把药递给尤静:“静静,你刚才跑那么急,药都没有拿,老医生让我带过来给你的。”
尤静伸手接过来:“谢谢。”
“不客气。”梁惠惠转头看向姜爱兰说:“尤阿姨,老医生让我和你说,这药钱你还没有给呢。”
姜爱兰立刻一拍手:“哎哟,我给忘了!”
尤静:“……”粗枝大叶的妈妈。
梁惠惠咯咯笑起来。
姜爱兰赶紧摸裤兜,然后对尤静说:“静静,你先回家吧,妈去诊所把医药费给付了。”
尤静点头,目送姜爱兰离开。
梁惠惠凑过来小声问:“静静,你们找陆北尧爸妈理论了吗?”
尤静点头:“嗯。”
“结果呢?”
“结果是……陆北尧被打了一顿。”
“打的好!他那么犟那么凶,就该好好打一顿!”
“……”
梁惠惠根本不了解陆北尧的家庭情况,她认为的“打”,大概就是普通父母生气了,朝孩子屁股啪啪打几巴掌就完事儿那种,并不知道陆北尧是被皮带抽,也无法想象陆北尧有这样的一个家庭。
尤静更加心疼陆北尧。
梁惠惠还在细数陆北尧的种种不正常,末了,话锋一转,说:“哎呀,我不能和你说了,我要回家了。”
“回家干什么?”
“看书啊。”
“什么书?”
“漫画书。”
“……”
“明天见。”
“明天见。”
梁惠惠转身蹦蹦哒哒地跑走了,看着这样天真可爱的梁惠惠,尤静心里有一种久违的亲切。
这种感觉太好了。
直到梁惠惠拐变不见了,她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拎着药,顺着笔直的石板小路朝家走。
上辈子这条石板路她走了十六年,十七岁那年上大学,谈了恋爱之后,人生轨迹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回来的次数寥寥无几。
再次踏上这条小道,看着熟悉的石板路,两旁的樱桃树,她记得小时候爸爸驮着她,够过樱桃吃,酸酸甜甜的,还有点涩。
就像她此时心里的感受,酸、甜、涩都有,一抬眸就到了六栋楼门口,缓慢地走上二楼。
还没有开始敲门,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柱着拐杖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看到尤静,立刻冲上来就问:“静静,你头上怎么了?”
这人便是她的爸爸尤振业,前几日帮着她大伯干活的时候伤了脚,所以最近都是拄着拐杖。
但他看上去仍旧是年轻英俊的,还没有因为后来的她而一脸疲态,也没有被债主打的鼻青眼肿,是最精神的爸爸,她声音有些颤抖地唤:“爸。”
尤振业赶紧问:“怎么了,头怎么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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