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阮陶在众人面前现了妖态,本以为这回可以将长公子插在卓灵阁里的这颗钉子□□了, 谁知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 转头自己居然被人从副掌司的位置上拽下来了!
阮陶那个原本该被众人唾骂的妖孽,反而占了他的位置!
这让他如何能够甘心呢?
这日,他天不亮就带着卓灵阁中与自己交好的两位元老人物, 叩响了掌司毛宜府上的大门。
毛宜床还没起呢, 无奈只能散着头发见他们。
“掌司!”潘早激动道, “您不是说了,这次绝对让阮季珍那小子翻不了身吗?现在外面也已经闹成那样了, 为何国师和长公子会撤了我的职?!”
“我在卓灵阁这么多年, 可谓是勤勤恳恳, 不曾犯过一丝一毫的错!怎么国师现在还要将我撵出去?!”
“是啊是啊!潘掌司在卓灵阁这么多年, 殚精竭虑,怎么能让一个毛头小子顶了他的位置?”潘早带来的几个人帮衬道。
毛宜凉凉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劝说潘早道:“此事,我已替你问过国师了。”
“他老人家如何说?”潘早激动道。
如何说?还能如何说?在这世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纵然天大的本事、天大的权利,那也越不过陛下去。
在阮陶被升为卓灵阁副掌司的旨意送到卓灵阁时,他就转头找国师去了。
夕阳将天染成醺色,国师殿内罗张纷飞,毛宜跪在屏风外,透过半透明的真丝屏风看着国师端坐在室内。
“下官不知,为何您会同意长公子将潘早换下来,潘早毕竟是咱们养了十几年的心腹,如今将卓灵阁副掌司的位置让给阮季珍,这……”毛宜垂下眼帘。
原本是给阮季珍布下的一个局,如今将他们自己人折了进去算什么?
国师在屏风后缓缓开口道:“这事原该是万无一失的,却不想宫里来人了。”
“宫里?”毛宜不解道,“那为何赵公公不知道?”
国师轻笑了一声:“你还真当咱们陛下万事都要同赵公公说吗?司礼监可不归赵公公管。”
毛宜当下反应过来,他咬了咬牙,觉得赵高就是个蠢材!
他自己跟着长公子来了上郡也就罢了,如今还请旨将国师也请了过来,现如今朝中可用的人有多少?
宫里来人这样大的事情居然都不知道?
国师像是知道毛宜在想什么,说道:“你以为现在京中的形势,宫里来了人咱们为何会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
“下官愚钝。”毛宜恭敬的回答道。
“不过是陛下得知了公子兰等人的混账事,又知道长公子难做,所以特地排了人来给长公子撑场子的。”国师说道。
“如此,长公子想要提拔一个卓灵阁的小吏,陛下哪里会不肯?”
“只是,现在阮陶身为卓灵阁的副掌司,那许多事情……”毛宜有些犹豫道。
“他成为副掌司倒是正好!”说着,屏风后的那个清俊的影子站了起来,“与其让他在外面飘着,不如牢牢将人拽在咱们自己手里。”
毛宜敛眉,明白了国师的意思。
夕阳烧得正灿烂,绫罗在风中轻摇,国师的身影隐在屏风后好似鬼魅。
看着面前的潘早,毛宜叹了口气,安慰道:“国师这么做,不过是想将阮陶那小子牢牢拽在手里。”
“那小子才多大年纪?副掌司的位置给他不过是涂个好听,最多明年春天的事儿,你的终究还是你的。”
说罢,毛宜凉凉的看了潘早一眼。
潘早像是这才领悟过来,连忙起身对毛宜拱手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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