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尚未适应益州,身边本就只有他一个,现在连他也要走了。
而且他也怕他不在,那几个刺头趁机欺负她。
“没事啦,”沈夷光总不可能为自己的一点小情绪耽搁大事,佯做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你只管去,我会照料好自己的。”
谢弥心下忧虑,生怕自己回来,媳妇就变成一颗霜打小白菜了。
他静默片刻,重重捏了捏她的手,这才转身大步离去。
......
谢弥一走,沈夷光倒是和谢灵珠熟悉起来,谢灵珠相貌出众,偏和谢弥一个毛病,打扮上都不上心,沈夷光对仪表要求极高,身边几个侍女衣着行止比中等官员家的闺秀也不差什么,更何况谢灵珠既是她亲卫,又是谢弥亲表妹。
她素手一挥,撒钱给谢灵珠定制了十来套不重样的衣裙,逼着她不当差的时候穿,谢灵珠深深觉着,嫂子比她哥强多了,她哥一天到晚就知道捶她!
不过沈夷光也不是白待她好,谢灵珠也帮着她摸清了谢家如今的大概情况。
谢家嫡系旁支加起来,只剩下族人七八十,得用的谢弥自有安排,若是难堪大用的,谢弥也懒得多搭理,给钱给房让他们饿不死便罢了,更不许他们打着襄武王府的名号出去招摇。
论及血缘,和谢弥最亲近的便是谢灵珠一家了,谢三叔是谢贵妃的正经亲弟,家里的老幺,当年幸得忠仆护救,这才勉强保了条命,沈夷光一听两家是这等关系,就有些犯愁,虽然谢弥说的冷情,但嫡亲的舅甥,谢灵珠还在王府当差,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
还没等她想出处理的法子,谢灵珠先拿了张拜帖过来:“嫂子,我娘想拜见你。”她一颗心不免偏着沈夷光几分,压低声道:“
沈夷光沉吟了下,摇头:“该我去拜见长辈的。”尽管她品阶最高,但让长辈上门拜见,也的确拿大,她可不想落人口舌。
谢灵珠被她调理的,也有几分机灵:“那我让我娘在家里摆个家宴,邀亲戚们都来聚一聚,也好让嫂子你认认人。”
沈夷光眼眸微亮,含笑应了。
和谢家不来往也不可能,哪怕谢弥以后称帝,头上顶的也是谢姓。她还就不信,谢弥不在,她就交好不料谢家,融入不了益州了!
待摆宴那日,沈夷光特意换了身家常衣裳,坐的也是寻常犊车。
谢三叔虽说是谢弥亲舅,住的也就是略好些的三进院子,谢弥并没有私下给什么贴补,但是给三叔和家里几个孩子都寻了正经差事,逢年过节给些赏赐,他们就足够感恩戴德,沈夷光都不得不佩服谢弥的用心。
谢三叔和谢三夫人都在垂花门处等着,沈夷光颔首笑着招呼:“三叔,婶母。”
谢三叔不知是被谁挑唆的,见着沈夷光,先阴阳怪气地笑了下,故意行了个大礼膈应人:“见过王妃。”
他见沈夷光没有搀扶他的意思,心下更气了,又昂首道:“我和夫人好歹也是王妃长辈,王妃见着我们,只点头示意便算是见过尊长了吗?这是哪里来的家教?”
沈夷光不动声色,正要说话,谁料谢三夫人先一步出手,一巴掌给谢三叔扇到墙角去了,柳眉一竖,用地道的方言骂道:“龟儿,你说锤子哦!”
沈夷光瞧的呆愣。
谢三叔那么大个头,被当众揍了,竟是还手也不能还,他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骂人,但也不敢,只能捂着脸带着最后的倔强,愤然冷哼了声,重重拂袖走了。
谢三夫人不理他,转头看向沈夷光,操着不太地道的官话,笑着解释:“王妃莫怪,他就是这么个脾气,被人蹿腾几句就找不到北了,也是我驭夫不严,在这儿跟你赔个不是。”
沈夷光被她一句‘驭夫不严’弄的想笑:“您客气了。”
谢灵珠问道:“又是谢四海背后使坏吧?”谢四海也是谢家族人,不过混的不怎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