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再不敢动揽事的心思。
他家里一共三女一儿,小女儿谢灵珠年方十七,相貌不俗,身手亦是出众,又被谢弥看中进王府当亲卫,他又不免又动起了心思,还没来得及搞事呢,谢弥就娶了一长安明月回来。
他一看沈夷光那容貌气度,再见谢弥那勾走过的样,就知道王妃之位自家彻底没戏了,恨恨地在心里骂了好几句狐狸精。
他又不甘心,趁着谢灵珠沐休回来吃饭的空荡,使劲蹿腾:“三女啊,这王妃一来,等于你头上多了个主母,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妨碍你当差,你得想法探探她的底儿啊。”
最好杀一杀沈家女的威风,免得她骑到谢家人头上作威作福。
谢灵珠下颌方圆,脸型不是时下的主流审美,但她五官秀丽英气,长眉入鬓,独有一种大气之美。
她最近训练多,饭量也大,一顿要吃五张玉米面饼,她一边努力塞饭,一边嗯嗯啊啊应付她爹的叽歪。
谢三叔气的连连拍桌,只得换了个劝法,苦劝道:“我瞧小王爷的意思,约莫是想让你带人当王妃亲卫,就算你不为你考虑,也得为你手下那些将士考虑考虑,还是去探一探王妃的底儿吧。”
谢灵珠想到底下那些人,终于从饭碗里抬起头,有些为难地用筷子挠了挠头:“行吧。”
谢三叔以为她听懂自己的暗示,高兴地一拍大腿:“这就对了。”
......
面对谢弥饱含热忱的大眼睛,沈夷光皱了皱小脸,违心地露出个笑:“喜欢。”
她害怕谢弥还要拉着她追问,忙扯开话题:“花了不少银子吧?”
谢弥无所谓地道:“你高兴就好。”当初蜀王留下不少家当,再加上蜀地丰饶,他还真不差钱。
沈夷光不去看四下的景致,强迫自己把目光定在谢弥的脸上。
虽然没有可以观赏的景色,但她至少拥有弥奴的美貌,也算聊以慰藉了,呜呜呜~
沈夷光瞧着瞧着终于发现了不对:“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翻修王府的?”土是土了点,不过也不是短时间能修好的。
谢弥没防备,随口道:“约莫是半年前吧。”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
半年前?那时候她和谢弥还没什么暧昧吧?沈夷光回过味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喜滋滋地调戏他:“原来小王爷那么早就开始爱慕我了啊。”
谢弥一张俊脸红的发紫:“你…”
他正要撂几句狠话,幸好外面来报,唤他去衙署商议北戎军情,他借着这个由头,匆忙跑了。
他一走,王府一下就空落下来。
沈夷光在益州连个能说话的熟人也没有,眼下也没旁的事好干,她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想起城外那个什么谢三叔。
其实她心里一直是隐隐不安的。
她定了定神,吩咐摇翠:“把我那套茶具和茶饼拿来。”她有一套特制的越州瓷茶具,上面印了她最喜欢的小猫擦脸图样。
不到片刻,摇翠哭丧着脸回来,原来是她心爱的那套茶具里有两只杯子摔碎了。
她跪下请罪:“婢没看管好您的爱物,还请您责罚。”
沈夷光来没来得及心疼,另个侍婢摇光也捧着茶饼盒子走过来,为难道:“娘娘,这些日子阴雨绵绵的,茶饼受了潮,现下怕是点不了,婢帮您再烤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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