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谈慢慢理了理衣襟,对着立身铜镜,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淡笑。
听到钟磬之声,他推开门,正要去往顶层赴宴,绣春匆匆走来:“殿下,王妃把沈南拂拿住了,正要着人看押起来。”
江谈微微失神:“她没有一点反应?”
可能潺潺自己都没发觉,他却能明白得瞧出来,潺潺对谢弥的确喜欢,所以在知道他碰了沈南拂之后,她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
她以最快速度做出最正确的反应——那只有一个可能,要么是她足够信任谢弥,要么是她冷静太过,对谢弥的喜欢不足以影响她的判断。
绣春犹豫了下:“具体的奴不知,不过王妃的确是第一时间把沈南拂拿住,送出去了。”如果沈夷光失态闹事,无疑会增加谢弥强辱臣女之事的可信度,但她偏偏忍住了。
江谈闭了闭眼:“...拦住。”
潺潺和他有婚约的时候,他略和萧霁月说几句话,她都忍不住疑神疑鬼,她是个玲珑剔透的姑娘,而聪慧之人,一向是敏感多疑的。
更何况目前在她眼里,谢弥已经和沈南拂有染。
这事儿张扬开来,潺潺对谢弥那点的冷静和信任,能够维持到几时?
......
江谈在这件事上最大的失误没出在沈南拂身上,而出在了沈景之身上,沈景之出事,谢弥即便明知有诈,也不能不管不问,不过他也没直接参与其中,而是先出了楼船,一条一件地吩咐下去,务必妥善料理此事。
没想到沈景之自己先摆平了,压根没踩入他的套,他的人帮着收了个尾,料理了江谈留在那儿,预备扣押沈景之的人手。
沈景之匆匆来找他,低声道:“你小心点,这事好像...”
谢弥嗯了声:“是冲着我来的。”
尽管时间太短,暂时没查到具体的,但他依然能判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沈景之听到声音,匆匆皱眉:“罢了,我暂时不好露面,你先去顶楼赴宴,那些人我先审着。”
谢弥一入顶层,正撞见沈夷光了,两人手拉手入座,沈夷光迟疑了下,压低声音问道:“你,你方才干什么了去了?”
大庭广众的,谢弥自然不能明说,沉吟道:“有点事。”
他怕潺潺担心,又补了句:“没什么大事,等回去让你哥告诉你。”
原来是大哥的事儿...沈夷光约莫猜出江谈的打什么主意,她轻拍胸口,长出了口气:“我回头也有点事要告诉你。”
昭德帝宣布宴会开始,两人再不方便开口,可就在昭德帝说话告一段落的时候,有个女子身影猛然冲进了殿堂。
她一进来跪倒在地,眼泪长流,大声道:“求陛下为我做主!”
所有人齐齐吃了一惊,江谈低头抚着酒盏,淡漠无语。
沈夷光见是换了身衣裙的沈南拂,当即变了脸色——她很快猜出,是江谈把她放走之后,绕过重重侍卫又放进这里的!
怎么千算万算漏了这一茬!
昭德帝也是一愣,随即皱眉:“怎么回事?”
沈南拂遥遥一指谢弥,泪珠纷纷而落:“臣女方才已经是襄武王的人了,他说对臣女心悦已久,襄武王还许下重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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