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挑眉道:“你怎么...”
他目光落到散乱的信纸上,皱了皱眉:“你翻我东西?”
他的声音隐隐透着冷意,以及一丝藏得很好的心虚。
沈夷光摇头解释:“没有,这儿堆的太乱了,把咱们的东西混到一块放了,我找我自己东西的时候,不留神掉出来的。”她见他似乎恼了,迟疑了下:“我没有乱动。”
谢弥当然知道她不会乱翻别人东西,她也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两人都是两口子了,这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就算她真的要看自己书信,他也会给她的。
所以他生气是因为...自己心虚——这几封信都是谢家人写给他的,上面隐隐表达了对这桩婚事和沈夷光的疑虑,还说了几句沈家的小话。
这些日子他为了大婚忙的团团转,就没来得及把书信处理掉,潺潺不会瞧见了吧?
他干咳了声,怕她生自己气,色厉内荏地抢先道:“你没偷看吧?”
沈夷光给他审问似的态度弄的窝火,可这事儿说到底是她出了岔子在先,她低头道:“没有。”
谢弥心里悄然松了口气,得寸进尺地板起脸:“下回不准这样了。”
沈夷光扁了扁嘴巴,就听蒋媪在外面恰到好处地轻唤:“小王爷,王妃娘娘,午膳备好了,现在可要用?”
她方才在外面听到小王爷和自家女公子好像拌起了嘴,当机立断地插话进来。
沈夷光抚了抚胸口:“摆到水榭里吧。”
两人对坐用膳,沈夷光仔细想了想,自己方才确实做的不大周全——不是书信的问题,而是自己不应该没经过谢弥同意,就进他的书房。
对于任何人,书房和内寝都是比较私密的场所,谢弥难道是在介意这个?
她主动给他盛了一盏竹荪汤,还是用自己最喜欢的小猫碗装的,她放到谢弥手边:“别急着吃饭,先喝点汤羹垫垫。”
谢弥脸色和缓了下,正想说点什么,沈夷光两手交叠,态度诚恳地道:“这次是我失礼了,我下回不会再没经过你同意,就跑到你书房去了。”
她没注意到谢弥古怪的脸色,还摸了摸下巴,自己发散了思维:“等到了益州,我也有自己的事儿料理,不如咱们分个内外书房出来。”
谢弥是王府的男主人,那她就是王府的另个主人,入了藩地之后交际应酬政治往来各项应酬都不会少,有个书房也方便点。
谢弥看着她客套不失疏离的坐姿,慢慢地闭上了嘴。
他的一颗怨夫之心再次翻腾起来。
过了半晌,他略带讥诮地挑了下唇:“失礼?”
他手撑桌案起了身,眼尾都带着讽刺:“要不你和我干脆分开睡得了,这样不失礼。”
沈夷光尚未反应过来,谢弥就已经起了身,闷闷扔下一句:“我还有点事,我先出去了。”
沈夷光在他走出堂屋,她才反应过来,气道:“你爱分开就分开,你是金子啊,我那么喜欢抱着你睡觉!”
她发完脾气,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怒之下吼了什么,脸皮子隐隐发涨,又是羞又是气,胃也隐隐作痛起来。
蒋媪见两口子又在拌嘴,谢弥都给气跑了,忙提裙走进来,跪坐在沈夷光身边:“女公子,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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