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宾客哄堂大笑。
沈夷光一时没忍住,‘噗’地也笑出声了,小声挤兑他:“该!让你不看路!”
谢弥脸上止不住发烫,在心里给她又记了一笔,脸皮颇厚地扬声反击:“路能有你好看?”
宾客再次大笑,沈夷光脸上也止不住烧了起来,强忍住没掐他。
待行完了却扇和同牢之礼,谢弥本该出去陪宾客的,但他实在不想出门和一堆大老爷们叽歪,在新房里磨蹭了会儿,最后被林烟和谢勇硬拽了出去。
待新房空落下来,沈夷光能听见自己微微急促的呼吸声,心头这才一点一点快跳了起来。
等谢弥回来,她们就该...
她细长的手指不住绕自己头发,平时最宝贝的一头青丝都给她绕掉了好几根。
蒋媪正在服侍她洗漱,见她这般,忍不住宽慰道:“您不必这么紧张,男君...额,小王爷必是心疼您的。”
作为伺候沈夷光十多年的老人,她一眼就看出沈夷光紧张得要死。
女子大婚,头夜紧张些也是常事,沈夷光这明显紧张过头了,她不由得问:“您到底怎么了?”
沈夷光抿着唇角不说话——她这完全是给梦里吓得。
她和谢弥在梦里也有过一段,虽然没梦到具体细节,但她依然清晰地记得谢弥第一次和她欢 好的那种感觉,横冲直撞肆意无忌——总之非常不怎么地。
而且她在梦里还是双十年华已为人妇了,可想而知谢弥在那事儿上有多差。
虽然之前她中蛊的时候,谢弥已经为她解过蛊了,但是到底和真正同房还是不一样的,她已经为这事儿连做好几夜的噩梦了。
沈夷光捂住脸,拒绝回答,发出一声忧郁的叹息。
蒋媪服侍她用完一碗高汤汤饼之后,又扶着她重新坐回喜床。
谢弥倒赶巧,竟在这时候回来了,他拢共才去了不到半个时辰,也不知他怎么打发的来宾。
他立在门边,静静看着她。
沈夷光坐在喜床上,抬眸回视。
两人对视片刻,忽然觉着屋里有些热,蒸腾的两人脸上都喷薄出一片晕红,他们齐齐错开了声视线。
谢弥慢腾腾在她身侧坐下,两手不自在地搭在膝头,故作镇定地道:“吃吃,潺了没?”
蒋媪:“...”
沈夷光紧张得快麻了,没听出他的话哪里不对,木着脸回了句:“嗯,潺过了。”
蒋媪:“...”
她见有外人在,小王爷和自家女公子都放不开,便极有眼色地带着众人退下了。
谢弥这才微微倾身,凑近她,他不自在地干咳了声:“问你个事。”
沈夷光僵僵地道:“你说。”
谢弥清了清嗓子,摸了摸自己耳根,既害羞又不正经地道:“你身上穿的,是不是我给你绣的那件...”他问的是那件兜衣。
沈夷光脸上火烧火燎的:“闭嘴闭嘴!”
她咬牙切齿地捶出了早就想捶出的一拳:“不是!我才不穿那件呢,不是正经人穿的,讨厌!”
谢弥就势握住她的腰,尽量放轻动作,把她摁在了鸳鸯红 莲的床褥之上。
她本能地轻推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