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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德帝第三道给沈夷光赐婚的圣旨很快传了出来,沈夷光也能安心回沈家备嫁,顺道把之前那场婚礼遗留下来的头饰嫁衣等一切晦气东西全部烧了,不过谢弥还是以保驾为借口,并未退兵——有眼睛的人都能瞧出来,谢弥这是不等和郡主成亲不会罢休了。
不过外面再人心惶惶,都没惊扰到沈夷光半点,她真是过上了近一年来难得的清净日子,在沈府里悠然得紧。
倒是不少亲朋听说了这桩赐婚旨意,知道以襄武王的厉害,这婚事必是最后一桩了,所以亲朋也都匆匆赶来建康,帮她尽心筹备着婚事。
她堂姐沈青时也赶了过来,两人在院里喝茶闲话,沈青时忽然捂嘴笑道:“小王爷可想好送你什么信物了?”
——这也是世家男女订婚一个不成文的浪漫习俗,除却彩礼和嫁妆之外,男方为表情意,须得私下给女方赠两样信物。
沈夷光问道:“堂姐大婚前收到的信物是什么?”沈青时上个月已经成婚了。
沈青时有些羞意,把袖子拉起一截,让她嗅自己手腕:“他亲手做的茉莉膏子。”她又拨了拨腕子上的粉玉手腕:“这镯子也是他用芙蓉玉亲手雕的。”
这信物真是风雅又体贴,沈夷光嘴上不说,心里怪羡慕的:“姐夫真体贴。”
沈青时笑:“他哪有这份巧思?还不是我提点了两句,不然估计随便送个荷包就打发了。”她又把话扯回来:“小王爷呢?”
沈夷光佯做轻描淡写:“他送不送也就那么回事了。”
她回屋之后越想越羡慕,最后羡慕得直咬手帕——不行,她必须得让谢弥也给她送个像样的!
过了两天,谢弥传话要带她出去玩,她终于纠结出要谢弥给她做什么了——口脂。
女子不擦香膏,不抹脂粉的不少,可不涂口脂的真是不太多,即便出门匆忙,也会在唇间浅浅点上一点,显得气色好些。
可是这种东西,哪有女子开口讨要的?何况沈夷光最要面子啦!
于是她就十分有心眼地没涂口脂,故意在谢弥跟前晃来晃去,晃了有十来圈。
谢弥十分不解风情:“你老乱窜什么?”
沈夷光有点生气了,瞥了他一眼,哼了声:“没什么。”
谢弥自以为是地一拍脑门:“你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肯定是饿了。”转头给她买了两串糯米糕。
沈夷光轻捶了他一记:“拿走!我不饿!”她把一张细腻若脂玉的小脸凑到他眼前,忍不住点了他一句:“你就没发现我有点不一样吗?”
谢弥上下打量她几眼,视线在她唇上落了片刻,眸子闪了闪。
他想笑,又竭力忍住了,一本正经地唔了声:“我知道了,是你的嘴。”
沈夷光心中一喜,眸子弯了弯,装模作样地轻摇手帕:“我的嘴怎么了?”
谢弥又蹲下,在小摊上挑了支抹嘴用的猪油递给她,他一脸认真地道:“最近天气燥,你嘴巴起皮了,没事多抹点油,小心皴裂了。”
沈夷光:“...”
她拿手帕往他脸上重重打了一下,然后气呼呼地转身回了府。
幸好沈夷光也没功夫和他置气太久,她和万年早商议好了,趁着明日昭德帝摆宴感谢谢弥的‘救驾之恩’,她们要当着众人的面,要求昭德帝放出沈皇后,给她复位。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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