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夷光没忍住:“...噗。”
谢弥还得自己动手把发带还原,他恼羞成怒地骂骂咧咧:“你还有脸笑?你绑个头发都绑不好,以后成婚了能指望你干什么?”
沈夷光脸皮已经给他锻炼出一定的厚度,不服气地小声还嘴:“你嘴巴怎么这么碎?”
谢弥转头瞪着她:“你方才答应我什么?在我面前老实点,客气点,不要那么嚣张。我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吗?”
“...哦。”沈夷光知错就改,毕恭毕敬地道:“小王爷金安,您的嘴巴好碎哦。”
谢弥:“...”
他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地起身:“罢了,我先送你出宫。”他沉吟道:“晏明洲那边你不用管,有我看着,你最近只管在家里安心住着。”
她点了点头,忙道:“等我一下。”
她头发寥寥草草的,就这么和谢弥出门,不成个样子,她拔下发间簪子,费力地挽着头发。
谢弥瞧她做事就牙疼,抬手把她硬按在铜镜跟前坐下,咬牙切齿地道:“你真是麻烦成精了。”到底是谁伺候谁啊!
沈夷光想还嘴,又觉着矮了他一头,闷闷地小声道:“我没做过这些事吗...”
谢弥帮她把珠花别进发髻,撇过脸:“算了,小爷欠你的。”
他又觉着话说的太软,哼了声:“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还得是你伺候我。”
谢弥并不是一个磨蹭的人,送沈夷光回府的当天,直接和沈景之提了亲。
沈景之给震惊到失语——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究的人,哪有男方自己上门提亲的?居然连个冰人也不请。
不过如今情势不同往昔,如果昭德帝知道了谢弥向沈家提亲,他自然不敢对谢弥做什么,但会不会对沈家做什么就难说了。
何况妹妹和谢弥早有暧昧,既然妹妹愿意,沈景之没斟酌多久,便应了谢弥。
两家瞒着昭德帝,暂时定了口头婚约,其他的日后再准备。
......
昭德帝也是神人,上回游猎碰着地动那么大的乱子,他居然还敢召集众臣游猎——不过这回地点定在了离皇宫不远的小猎场,地势平坦,就算遇着地震也能跑,里面只放了灰兔黄羊等活物,与其说是游猎,不如说他带众人去郊外踏青。
沈家收到旨意,本来想称病拒了的,结果昭德帝抬出万年说事,兄妹二人又不好直接抗命,只得赶去赴宴。
谢弥好像是特意打扮过一番,他今儿穿了上着赤红火纹衣,下着纁红下裳,上面用金线绣着麒麟——男人少有能压得住红色的,可他容貌丰冶,就是穿这样的艳色才好看,委实容光夺世,兼之他身姿挺拔,气度傲岸,硬是把正经太子江谈都衬的寡淡了几分。
他随着昭德帝一出来,不少世家女郎都瞧的面红耳赤。
万年摇了摇手里的装饰团扇,随手点了点,打趣沈夷光:“你是好美人的,不然当初也不能看上我那薄情寡义的六弟了,襄武王容色更胜于六弟,也难怪给你相中了。”
她自然是知道沈夷光和谢弥的事儿,只是没想到谢弥居然就是襄武王,而且襄武王当年还向潺潺提过亲,现在想来,真的天赐的缘分。
沈夷光也瞧的怔了怔,她死撑着道:“也就那样,我看人更看重才学。“
万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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