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月下自斟自饮, 最终含笑醉倒在桌边,溘然长逝。
沈修文缠绵病榻将近两载,家里人对他的过世早有准备, 悲恸自然是万分悲恸的,但后事安排的也井井有条。
沈景之得了沈修文的叮嘱, 他甫一过身,暂未对外发丧, 沈景之便带着沈修文的棺木奔赴建康, 沈皇后比他更快,半个月前就称要为国运祈福, 准备去建康行宫精修, 由于她把几个闺女和小皇子也一并带上了,昭德帝竟未能觉察不对。
以至于昭德帝觉察出不对的时候, 沈景之已经走了一半了, 昭德帝心生恚怒,偏还不好发作,还不能强令沈景之带着沈修文的尸首返回长安,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传了口谕给沈景之, 想让沈修文的牌位入凌霄阁, 让他的尸身随葬帝陵。
沈景之不为所动,仍旧乘快船载着沈修文的尸首向建康而去。
到底世家和宗室还没撕破脸, 昭德帝明面上不好发作, 只得命江谈暗中布置, 一时间看似繁华安稳的建康城,底下暗流涌动。
不少人已经觉察到,曾经无比煊赫威扬的沈家,如今竟成了宗室和世家对立的那只出头鸟,这天,似乎要变了。
此时,一手策划这一切的昭德帝正在紫宸殿批折子,内侍低头入内,轻声道:“按照您的吩咐,建康已是全程戒严了。”
他顿了下,又道:“也已经通知沈宁止那边了。”沈宁止是沈修文独子,也是沈修文亲手把他逐出沈氏的,也是沈夷光的亲爹,沈夷光一提起他就臭脸的。
“沈修文这个老东西,临去了还要摆朕一道,朕还真着了他的道。”昭德帝撂下朱笔,摇了摇头:“想痛痛快快入沈氏宗祠?也得看朕答应不答应。”
一直以来,沈修文都这般算无遗策,就连太子退婚之事,都在他意料之中,虽然退婚他也乐意,但这般被人洞悉的感觉,真是令人不快。
内侍神色迟疑,轻声道:“大家,虽说沈宁止和沈修文多年未见,又被逐出了沈氏,但毕竟也是亲生父子,他能办成此事...”
昭德帝轻笑:“你不了解沈宁止,就让他对付沈家那几个难缠的吧。”其实他内心挺欣赏沈宁止的,两人的薄情寡义颇有相似之处,只不过他没沈宁止那么沉湎风花雪月。
他抬了抬眼,又问:“谢贵妃之子的事,你查的如何了?”
内侍忙叩首请罪:“是奴无能...”
昭德帝笑着摇了摇头:“若那孩子真是他的话,他的确有手段,罢了,朕过些日子亲去建康一趟。”他喟叹了声:“不少事都堆在建康了。”
建康,与益州仅有一城之隔,是南边通往益州的必由之路。
......
沈夷光看着谢弥手里的芝麻丸,人傻了。
谢弥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越发得意:“都是小爷玩剩下的把戏,也敢拿来现眼。”
沈夷光被他笑话的脸色涨红,含羞带怒地看了他一眼,愤愤地推开他的手:“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肯放过我了?!”
谢弥啧啧两声,一副无赖相:“小爷伺候你两回了,光是昨晚你就在我怀里丢了三次,快活完了想不认账?我清白早没了,要是放你跑了,谁还敢嫁我?”
沈夷光听他还敢提昨晚,险些没厥过去,忍无可忍地道:“你你你,你闭嘴!”她简直为他的脸皮惊叹,难怪梦里等称帝呢,这脸皮真是搞政斗的一把好手!
谢弥见她真要昏过去的样子,这才施施然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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