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看到宁清洵这个小白脸比江谈还烦,想到沈夷光待他的种种亲近信任,他就止不住地火冒三丈。
宁清洵听他这般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襄武王?!”襄武王一直潜伏在沈家?潺潺是不是也被他蒙蔽了?他究竟想做什么?!
他深吸了口气:“既然你是藩王,也断无强夺臣女之理,你...”
“没你说话的份。”谢弥直接把帕子砸他脸上:“老实告诉你,沈夷光小爷要定了。”
他见宁清洵还想说话,略抬了抬手:“堵上嘴,关起来。”
等宁清洵被带下去,林烟才小心问道:“小王爷,您...真要对宁清洵动手?”
虽然谢弥不怕,但他觉着吧...犯不着为争风这点事和宁家翻脸,他斟酌了一下词句,换了个方法劝道:“沈姑娘毕竟和宁清洵打小一道长大,他也算是她半个长辈,您若处置了宁清洵,沈姑娘怕是...”
谢弥听了这话,更跟被摸了屁股的老虎一般,险些没跳起来,他冷笑了声:“我管她如何?宁清洵派探子去益州在先,探听我行踪打上门来在后,处处犯我忌讳,难道我还要嘉奖他不成?”
尽管前衙找不到一滴醋,林烟还是闻到了一股浓烈酸味,他忙忙住口不再言声了。
谢弥忽有些不好的感觉,正要返回后宅,谢勇便踉跄着扑了进来:“小王爷,沈姑娘跑了!”
林烟:“...”
他眼皮子乱跳,几乎不敢看谢弥脸色。
谢弥身子顿了下,倒是没大发雷霆,林烟反而更紧张了。
他沉默片刻,笑了笑:“几时跑的?往哪跑?”
谢勇已是犯错在先,自然得积极补救:“酉时,卑职已派人打听过,沈姑娘先去了集市,换了身男装,假扮成男子,又雇了辆马车,往建康去了,车行那里的人都瞧见了。”
林烟及时问:“可要派人去追?”
谢弥额角青筋若隐若现,抱臂冷笑道:“不必,联络林明府,在县里仔细搜寻。”
谢弥怕自己管不住自己,这些日子两人都是分房睡的。
此时,他重重甩袖:“抓到了送我床上。”
......
沈夷光眼下的确没有离开这个县城。
昨夜谢弥都出言试探她会不会回建康了,她怎么可能还自投罗网?
所以车夫才走到县城外,她就喊了停,把银钱如数付清,自己两条腿返回了县城。
不过她为了迷惑谢弥,众目睽睽之下特意说出自己要去建康,这个消息谢弥想必已经知道了,她只用在这处县城里找个隐秘的地方偷藏一两日,等把谢弥引向建康,她就能去找小师叔,平平安安地回家了。
至于落脚的地方她也想好了——县城南边的一处姑子庵。
什么客栈酒楼车行镖局都太容易暴露行踪,也太不保险,任谁也想不到,她居然会藏到这种地方。
她略略站定,便觉得身子隐隐发软,颈后微微冒汗,不过她只当自己跑的太急,也没在意。
沈夷光站在姑子庵门前轻轻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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