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夷光恼怒道:“...这与殿下无关!”
谢弥也好, 江谈也罢,一个两个总管她和谁定亲作甚!她定不定亲, 和谁定亲, 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谁的所有之物!
谢弥还能好点,这几天也不过是阴阳怪气了几句(她觉得),江谈竟为这个强掠走她,当真欺人太甚!
“与我无关...”江谈将这四个字反复了几遍, 要嚼烂了似的, 低低地笑出声:“你我退婚不足一月, 潺潺便要琵琶别抱,叫我如何甘心?”
他越笑声音便越是压抑, 眼尾泛着红, 幽幽透着水色。
沈夷光被他笑的头皮发麻, 禁不住想让他脑子明白点,她咬了咬牙:“殿下,我哪怕只和你退婚一日便另觅新欢,也和你没有半分干系,更说不上什么琵琶别抱!”
这时候绝不能让江谈言语上占上风,不然他只会觉着自己强行掳人的行为没错,她毫不客气地冷笑了声:“何况在咱们没退婚的时候,你和萧霁月就躺到一张榻上了,如今倒指责起我了!”
她为了增强他的负罪感,又垂下眼,语调哀凉地质问:“你之前和萧霁月胡搅一气,让我成了满朝笑话在先,现在又强行掳人,坏我名声在后,你是想生生逼死我吗?殿下!”
江谈脸色微微发白,他放低了声音:“潺潺,我并没有...”他不知怎么解释,只能道:“我是清白的。”
她并不关心江谈和萧霁月这回成没成,反正在梦里的时候,她和江谈大婚之后没多久,江谈酒醉便和萧霁月滚到一处了,还生出了个公主,他不也平静地接受了吗?
沈夷光神色冷淡,根本不欲说话,只奋力挣扎起来。
江谈见此,也淡了神色,一手压制住她,一手控马,带着她跑出十余里,确定追兵寻不到踪迹之后,才打手势让护卫从林中牵出一辆华贵马车。
他虚虚环住她,半强迫地送她上了马车,他绷紧的神色松了松,淡道:“我这一去江南,至少七八个月才能回来,只怕届时你已和宁家完婚了,潺潺,我不会眼瞧着你嫁给旁人。”
他伸手,想要抚她脸颊:“我带你去江南,正好那里也是沈氏桑梓,我记得你是极喜欢那儿的,咱们便在江南大婚吧。”他缓了缓方道:“我已决意娶你为妻。”
沈夷光下意识地躲开,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江谈真的疯了!
不行!绝对不行!她才不要走前世的老路!
她手指松了又紧,脑内急转片刻,方才冷冷道:“你若真想娶我为妻,总得给我看看你的诚意,不如你处置了萧霁月,处置了之前派人刺杀我的萧家,如何?”
江谈叹了口气:“潺潺,你...”单处置萧霁月,或许还能好办一点,打发她走就是了,可萧家...是他的母家。
“殿下,”沈夷光深吸了口气,又放缓声音:“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
“萧家要借着你争权位,偏生身份又不够,所以他们定会将你未来的太子妃视为眼中钉,而我,我不会和一心算计我的那些人共存,”她轻轻摇头,目光直视着他:“除非你立萧氏女为太子妃,否则太子妃和萧家,你只能选一个。”
江谈脸上带了急色,想要阻止她开口:“给我些时间,会有两全的法子,潺潺,别说了...”
她嗓音轻柔舒缓,却毫不停顿:“殿下,你我的缘分,早已尽了。”她声音放的越轻:“殿下,放我走吧,我保证不会把今日之事告诉任何人。”
江谈整个人被抽空了似的,整个人僵坐原处,搭在膝头的手指微微收紧,他轻喃重复:“缘分已尽...”
沈夷光不安地咬了咬唇,正要拔下发间特制的钗子,右臂忽然一紧。
江谈忽然伸手握住她的右臂,微微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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