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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了清嗓子:“长得和您有二分相似?”

江谈眼瞳好像被注入一缕光亮,豁然大睁,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绣春。

绣春被瞧的头皮发麻:“奴听说当初在奴市上,县主就是瞧他长得眼熟,这才把人买下来的。”

这倒不是他瞎编,沈夷光一是瞧他貌美,二是瞧他面善,这才会央了祖父买人的。

理智上,江谈知道他说的话毫无道理,他或许和那贱奴有两分相似,可还有八分不似呢,更何况两人的性情出身也是天渊之别,可他的心里头,就是摇摇曳曳的冒出一线火苗来,在他心里幽幽燃着,竟比全熄灭了还要折磨人。

江谈闭了闭眼,提笔写下一封书信,又翻箱倒柜找出一封陈旧花笺,解下腰间玉佩压在其上。

昨晚这些,他方才神色颓然地道:“你找机会避开羽林卫,把这些东西去交给潺潺。”

绣春怔了怔,忙应了个是。

......

沈夷光收到太子送来的东西,第一反应就是退回,待瞧清东西是什么,她竟怔忪了。

那玉佩她撂在一边没管,字字泣血的书信她也直接烧了,不过花笺她却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

谢弥如今管着沈夷光的所有部曲,权责极大,这东西就是他送进来的。

他见沈夷光瞧的出神,嘴角莫名带了点笑,眼底暗幽幽的,笑也显得渗人:“怎么?主人后悔提出退婚了?”

那花笺上写的什么花啊朵啊你侬我侬的,他也瞧不明白,不过显然江谈是明白的,沈夷光也是明白的,这让谢弥心里极不畅快,就好像他俩才是一个世界的一般。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股憋气从何而来。

沈夷光瞧见这花笺,心情就不大好,恹恹道:“这是我母亲的旧时诗作。”

当时她母亲过世的时候,江谈一直陪着她,他那时候便有鸿鹄之志,在为北戎进犯边疆而烦心,两人倒是一起抱头发愁,他因年长,还得担负起照料沈夷光的责任,在她跟前故作坚强,沈夷光见状,便把母亲的一首少年宏愿的诗作赠予了他。

她瞧见这个,就想到母亲因父亲的凉薄负心自绝于世,她心里就不痛快。

江谈可能以为这回唤醒她对少时情义的怀念,可这只会让她心中更为生厌。

她随手把玉佩撂给谢弥:“你帮我还给他,顺便告诉他,以后不必再送东西过来了。”

谢弥心里这才舒坦了点,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定不负主人厚望。”

等他走了之后,沈夷光想到亡母,心里还是怪堵得慌,索性叫来在家里的两个堂姐,起了几坛子桃花酒出来,不一会儿就喝的醺醺然。

......

按说眼下这情势,谢弥没必要和江谈再较劲了,但他只要想到沈夷光曾经看上过这么个货,心里就有点奇特的不适。

他拿了玉佩却没急着送东西,先回屋里换了身异常张扬的赤红侍卫服,又用金缕梅发带把长发高束,腰间叮铃咣当挂了三四个金坠,袖口也各挂了两个金光灿烂的压袖,这才一路叮铃作响招摇无比地进了宫。

这身装扮...也得亏他相貌丰冶才能压得住,倘换个相貌稍差的,那就跟乡下土财主进村似的。

东宫现在还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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