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弥自顾自靠在树荫底下:“那是该好好记记规矩了,我的裤子,只有主人能扯。”
沈夷光:“...”
江谈正立在宫门内的一处夹道里,望向宫门外的树荫,眸光透着丝丝凉意。
他身边正站着方才请软轿的内侍,内侍感受到太子的不快,把腰又往下压了三寸。
江谈是特意推了手头的事儿,来接沈夷光入宫的。
然后...他就看见她和那个私奴言笑晏晏。
那个私奴的右耳上,还挂着他为她千里迢迢带回来的火玉小饰。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内侍见江谈漠然不语,不禁抹了把额上冷汗,轻轻道:“殿下,软轿已经备好,咱们…还去接县主吗?“
江谈未曾看他,掌中折扇合拢,大步走向宫门外。
沈夷光对谢弥完全不放心,正要放重语气再嘱咐几句,身畔忽多处一道修长身影,一把泠泠嗓音随之送入她耳中:“你要进宫,为何不使人知会我一声?”
沈夷光既然同意进宫,便做好了面见江谈的准备,只是他来的猝不及防,让她身子一顿,腰间环佩当啷重叩,声音略有些刺耳。
江谈见她这般,神色更淡了:“这才几日不见,你倒似不认识我一般,连礼数都忘了。”
这便是没事找事了,沈夷光察觉到他心有不快,却不知为何,她也懒得深想,垂下长睫:“知道殿下忙于国事,不敢相扰。”
江谈也不在这上头多纠缠,他淡淡打量她几眼:“之前我在山南的时候,你道山南盛产火玉,不是闹着要一套火玉头面吗?特意使人送到沈府,怎么不见你戴?”
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不屑于看谢弥一眼,目光只落在沈夷光身上,态度仍是冷清如冰,居高临下的。
谢弥指尖又碰了碰自己的耳钉,眸光在江谈和沈夷光之间转了圈,嘴角一扯。
他怎么觉着...江谈这气是冲着自己来的呢?
沈夷光慢慢抬眼:“那方匣子我倒是收到了,只是没找到我要的那套莲花清影头面,只剩下几样零碎小件,我便拿去打赏下人了。”她说完,仿佛跟太子作对一般,故意扫了眼谢弥右耳的耳钉。
江谈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微一滞。
“我本不欲为这点小事打扰殿下,如今听殿下问起,我倒是疑惑了。”
她的嘴角翘了翘。
江谈和她目光相对,顿了顿。
快要到长安的时候,萧霁月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瞧上潺潺那套莲花清影的头面,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他张口讨要,她之前为救自己受伤,萧家又有赫赫战功,他总不好不给臣属面子,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物件,江谈没多想,便做主给了她,只是委屈了潺潺。
至于潺潺愿不愿意,他并没有多想。
在他心里,女人的钗环首饰都是一个样,什么火玉的,赤金的,又有什么区别?所以他另补了两套更贵重的给她,便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今天还是她提起,他才想起来。
她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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