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弥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打破满室的沉静,语调不怎么客气地道:“你的诚意呢?”
他是要她主动...
沈夷光深深吐出一口气,慢慢挪步,向他靠近,在她以为足够近的位置顿住,抬眼看着他,欲言又止。
谢弥无视了她为难的盈盈双目,斜靠在榻上,没有挪动半分。
沈夷光只得再次靠近,直到整个人轻盈趴在他肩头,她才踌躇着低声道:“陛下...”
谢弥仍旧不说话,神情戏谑,耳钉折射出艳丽的光彩。
沈夷光一时心绪翻涌,暂且压下了理智,她咬了咬牙,猛地侧头,冰凉的唇瓣猝不及防地贴上他的唇,颤抖着重重咬了他一口。
谢弥那副稳坐钓鱼台的神情猛地一滞,身子骤然紧绷,修长的手指不知所措地动了动。
沈夷光直到尝到一股淡淡的铁锈味,才意识到自己咬破了他的下唇,有些惶恐地想要逃开,一把细腰却忽然被恶狠狠地环住。
他耳上凶兽狰狞,仿佛要一点点将她拆吃入腹。
她再也逃不了了。
谢弥是信守诺言的,他也的确去派人找寻他的父兄族人。
谢弥也是无信无义的,十日之期已到,他却并未依言放她出宫,短短十日似乎并不能抵消他当众受罚的怒气,他将她这个前朝皇后,再次困于宫阙,翻过来覆过去地百般摧折...
.......
盈满荷香的静室里,一缕安神香袅袅燃起,让屋内越发沉静安静。
沈夷光躺在锦绣堆叠的床榻上,她如今年不过十五,尚余几分未脱的稚气,却已称得上仙姿佚貌,恰似枝头一抹莹莹初雪,玲珑剔透,只是此时,她双眸紧闭,若远山含烟的黛眉微微蹙着,似乎被梦魇纠缠。
她薄唇微张,急促地喘了片刻,忽然面颊泛起一层绯红,白皙柔软的脚趾紧紧蜷缩起来,长睫不安地颤着,不由自主地溢出几声轻轻嘤咛。
屋外侍奉的嬷姆蒋媪和贴身侍婢见善听闻动静,放轻了手脚走进来,见自家女公子睡的不安稳,见善忙打开银莲香炉盖子,又放了一枚静气凝神的忍冬香丸进去,香味缓缓散开,沈夷光微蹙的双眉才略微松开了几分。
蒋媪轻拍着哄她睡下,这才和见善退到外间,见善几番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开口:“咱们女公子这几日翻来覆去地念叨着殿下,为了给殿下绣荷包,指尖戳了好几个窟窿,谁知,谁知...”
她替沈夷光委屈:“谁知竟遭了太子一顿训斥!”
蒋媪皱了皱眉:“好了。”她肃了神色:“这事儿你同我说了便罢,往后再不许提,女公子也快醒了,你去沏一盏她素日最爱的花果茶吧。”
见善无奈地摇了摇头,掀起珠帘出去,蒋媪又去瞧了眼沈夷光,神色忧虑地叹了口气,思绪不觉回到早上迎驾太子的场景...
太子江谈和她家女公子是表兄妹,表兄妹俩年少相识,情分颇佳,于年前由圣上下旨赐婚,两人是正经的未婚夫妻,太子金尊玉贵自不必说,沈夷光也是五姓女,又是嫡长之尊,两人委实天造地设。
太子江谈为了处理边关政事,已经离开长安小半年了,如今终于回来,自家女公子自然喜不自胜,大早便梳妆打扮了一番,在城门外翘首相迎,老远看见太子仪仗驶来,她笑的眉眼弯弯,好看极了。
——可谁知,就在太子的车架之后,竟跟了一辆华美袅娜的女子软轿,紧紧跟在太子车架之后,也让沈夷光的笑意几乎凝在脸上。
江谈仍是那副清淡自矜的神色,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个事儿,他轻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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