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柱面露不满:“小花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女人,她看中的就是我们家底子干净,贫农家庭,而且我人品好。”
顿时有人嗤笑:“她傻不傻啊,人品还能当饭吃?”
刘大柱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有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那人也不是个脾气好的,被刺了一句,立刻道:“瞧把你得意的,好好的城里姑娘往乡下嫁,谁知道是不是有毛病,说不定娶过来是个瘸腿断胳膊的。”
刘大柱脸一黑:“闭上你的狗嘴,小花那是有觉悟。”
说完不再搭理他们,转身趾高气昂的走了。
剩下的几个男人都有些瞧不上嘚瑟的人,纷纷觉得这姑娘肯定有点啥毛病。
这时候也有人说:“也不一定,说不准城里头的姑娘思想觉悟就是高,不看彩礼,以前阿东家那媳妇不也是城里人。”
“这能一样?谁家小伙子有阿东长得高,卖相好?”
“就是,就刘大柱那矮矬子,人姑娘看上他什么,看中他们家穷,吃不上饭?”
“害,要不咱们也多去城里头走走,怎么就没有姑娘看上我呢?”
“想不明白……”
不说村里社员们想不明白,刘寡妇自己也想不明白,那天王媒婆来了之后,她先是高兴的蹦起来,随后夜里头却总觉得不安稳。
刘寡妇忍不住拉着儿子问:“大柱,你说着白小花是不是真的有点什么毛病?”
刘大柱脸青了:“妈,你在胡说什么,我见过小花,她模样好着呢。”
刘寡妇欲言又止:“那……那万一是看不见的呢……”
刘大柱怒吼道:“没见过你这么当妈的,好不容易我时来运转,能娶到一个城里媳妇,你不为我高兴还跟着那些长舌妇说三道四,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
“大柱,妈就是为你着想,这才心里头担心……”
“妈,你是不是恨我没帮王麻子?”
这话让刘寡妇心底一凉,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
其实刘寡妇心底怀疑,白小花是不是谈过朋友,弄坏了名声,所以才不得已往乡下嫁,更甚者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但看着儿子难看的脸色,她不敢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
隔壁刘大柱的婚事,对老顾家毫无影响。
村里头发生的另一件事,却让顾明东察觉到几分危险。
交公粮那一日,瘪老刘便打听到附近几个村子遭了灾,粮食大量减产。
但因为大河村生产队大丰收,瘪老刘听了这消息,心底总觉得再差也不能够比去年差,总不至于饿死人。
谁知秋收才过一个月,瘪老刘嫁到隔壁村的女儿,居然就上门来借粮了。
瘪老刘一打听才知道,连着两年收成不好,今年大家都靠着野菜撑着,都眼巴巴的等着秋收。
偏偏秋收大暴雨,使得不少村子都遭了灾,最惨的一个村子收的晚,一晚上过去稻子全被打倒在地里头,第二天就发了芽,压根不能吃了。
粮食毁了,公粮却不能不交,可剩下的那点哪里够社员填饱肚子。
一开始还能用野菜撑着,但随着天气也来越冷,山里头的也才也都快被挖绝了。
刘家大女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拉着瘦的不成人形的儿子哭诉,瘪老刘媳妇心疼女儿,到底是给了她一袋粮食带回去。
谁知这倒好,开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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