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泠冷冷地说:“不用了,受不起,车坐多了怕被报复。”
沈鸣玉汗都下来了,非常后悔没有第一时间积极反抗那句话,凌泠自顾自按了一楼,沈鸣玉也跟着他出来了。
凌泠迈着长腿健步如飞,沈鸣玉牵着不受控的瓦哥在后面追得很辛苦,午夜十二点的主城区还是很热闹,凌泠快步穿过CBD楼宇中的窄巷子,朝家的方向走得跟竞走一样,沈鸣玉带着瓦哥一路追得人仰狗翻。
夜风吹拂,凌泠轻薄的真丝衬衫被吹得鼓起来,沈鸣玉在旁边俯身看过去,竟然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两只粉色的小点,整个人都凌乱了。
又不能提醒他,你这个样子走在午夜大街上,真的太浪了,太勾了,很不安全你知不知道!
“地铁已经停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沈鸣玉还在做努力。
凌泠大声说:“不远,我走回去,还能消消气。”
“那我陪你走。”
凌泠已经走到了大马路上,路边有烧烤摊,烟熏火燎香气扑鼻,他目不斜视地穿过去,沈鸣玉的冤家狗却在烧烤摊边上怎么都不肯走了,绳子都要勒断它脖子了也不肯挪步,沈鸣玉看着越走越远的凌泠,一咬牙直接把狗抱了起来,嘴里骂着:“草了看爸爸回去怎么收拾你!”一边狂奔起来。
瓦哥的哈喇子全都滴到了沈鸣玉胳膊上。
“凌泠!我错了,我错了,凌泠!”饶是沈鸣玉是个健身健将,大热天的抱着四五十斤的狗跑了一路也有些喘,凌泠在一个红绿灯路口站住,回身冷冷地看着这大喘气的一人一狗,决定放自己一马,也放这两个傻瓜一马,直接招手叫了辆空出租车,上车前对愣愣的沈鸣玉说:“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凌泠……”沈鸣玉话还没说出口,车已经一溜烟开跑了。
他颓唐地把狗放下,瓦哥这会倒是不犟了,乖乖地蹭着沈鸣玉的小腿绕着打转,很快用绳子把沈鸣玉的腿跟自个捆在了一起,发现绕不开了又开始狂躁,沈鸣玉忍无可忍,直接把它脖子上的锁扣解开,把绳子理顺后再绑上,蹲下来跟它说:“你妈真的生气了,怎么办呢,你说你爸爸是不是很蠢很烦人?”
瓦哥突然“汪”了一声,沈鸣玉惊了,说:“草了,连你都嫌弃我?”
一觉睡醒,大周六的清晨,沈鸣玉从睁开眼就开始有自我反省,昨晚这件事自己真的做错了,他不该被妒忌烧昏了心,一看到凌泠跟别人喝酒就觉得他马上要跟别人滚上床,想象力太丰富害死人。
于是道歉的信息发过去:“凌老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还在生气吗?别气了,对身体不好。”
吃早饭的时候又发:“早上吃的什么?周末也要吃早餐哦,别生我的气啦。”
吃完饭出去遛狗顺带跑步的时候拍了张瓦哥的照片发过去:“哇哥跟你说对不起,都是它太蠢了惹爸爸生气。”
一个上午都没收到回音,沈鸣玉没有丧气,仍然变着花样地短信轰炸道歉。
凌泠收到一堆微信花式道歉,只觉得困扰。
昨晚回家后收到靳如嗔的邮件,他已经连夜粗略过了一遍,不复杂,要求也简单,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胜任,决定从今天就开始着手,所以这个周末的时间他打算完全留给自己,对着这一堆近似骚扰的道歉信息,在考虑要不要短暂的把沈鸣玉关进小黑屋,等过了周末再放出来。
早上吃过简单的早餐,凌泠把积攒了一周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唯独那件珠光白的昂贵又骚包的衬衫不能机洗,他手洗过后晾在了阳台角落,看着阳光下闪着碎光的衬衫,心里不知怎么有股说不出的预感,好像这件衬衫以后再也没有穿的机会了。
然后回到电脑桌前准备开工,先把手机上沈鸣玉的信息清理下,看到一大堆道歉信息中夹杂着一条语气卑微的请求:“凌老师,咱们之前聊过的去工厂打样的事情啥时候可以安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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