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喵呜喵!”
程梓才不要她的塑料关心,伸出两爪按住她的脸,凶巴巴地问她为什么不说自己是修行者。
意江山被质问得一愣,脱口而出:“那你也没问过我啊。你问我,我当然会跟你说,你都不问,我跟你相处时突然冒出一句我是修行者,你不得骂我有病?”
“唔?”
程梓怔住了,歪着头,大眼睛眨啊眨,隐约觉得她说的好像有道理,又好像不占理。
酒精令他脑子不太清醒,被欺骗的恼怒消失后,他便支撑不住地倒回意江山的臂弯里,拧着身子蛄蛹两下,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趴好,安心闭眼睡觉。
意江山是他的好朋友,他熟悉的人,在意江山怀中,他缺失的最后一块安全感碎片终于得以补齐。
“诶!橙子!……喝酒了?”
意江山手忙脚乱地抱稳他,顺手一掂,那轻了有三分之二的体重让她皱紧眉毛,又心疼又生气。
大猫盘子变小猫条条,真让人不得劲!
压了压心头上涌的凶戾,意江山尽量平静地看向在场唯一一个认识的人:“山神大人,我们家橙子这是怎么了?”
临江仙看了蝶君一眼。
蝶君一愣,随即耳边划破利剑出鞘的轻响,后颈抵上了森寒锋刃。
他身体僵住了,完全跟不上速度的蝶将也僵住了。
“你干的?”
蝶君转眼望向临江仙,见他垂眸不语,就知道他是在“报答”之前自己临危不出手的举动,无声地叹了口气。
一步错,步步都是坑啊。
蝶君心中苦涩,却还是保持着淡定从容的姿态,在身后女剑侠刺骨凛寒的杀意中镇定地解释完来龙去脉。
“综上所述,此事我虽有错,但罪不至死,而且我亦准备了赔礼,便是这颗万寿神木的种子。”
他一面说,一面将箱子推到意江山面前。
“接月天阙是上古天柱的废墟,也是一座囚笼,每个种族都被困在固定的区域,终生不得离开,无法解脱。嶙峋花海承担不起一株神树的消耗,所以,我要这神木种子也无用,送给这只小猫正好。”
蝶君回过身,迎着意江山的剑锋凝视程梓的睡脸,微微笑道:“由它亲手种下这颗种子,待神树萌芽,树不倒,它便寿与天齐。”
意江山持剑的手慢慢放下,转眼与临江仙对视,看到他点头,方把箱子收入袖中,同时收回了剑。
“行,赔礼我代他收下了。至于谢礼,以橙子的性格,这桌饭菜也够了。”
“多谢女剑侠体恤。”蝶君微微颔首,姿态优雅。
意江山礼貌又敷衍地点点头,转而看向临江仙:“山神大人,我和夏渡此行接月天阙,有些事想请您帮忙。她……她先去了稷山。”
“骨藤乍除,玉腰奴族内很多事亟待你处理,我们便不再叨扰。”
临江仙闻言,缓缓站起,抬袖一挥收起了桌上程梓爱吃的酒糟花饼,再向蝶君道别。
蝶君并未挽留,只道一句“慢走”,便目送两人抱着猫化为流光飞向远处。
那是稷山的方向。
“王……”
蝶将捏紧枪柄,犹豫着开口唤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别想,也别说。”蝶君摆摆手,鬓上的琉璃铃铛轻轻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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