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不喜欢听我说你年纪大。”
江鱼认真说道:“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姬师兄,修行之人寿命漫长。你不过才五百岁,正是风华正茂,风姿动人,风华绝代——”
姬长龄:“……”
他叹了口气,打断她越来越奇怪的形容词:“我并不焦虑自己的年龄。”
“啊?”江鱼茫然地眨眨眼,“这样啊。”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姬长龄否认:“我并无不高兴。”
“骗人。”姬长龄发现喝醉的师妹好像额外较真,她振振有词,“你肯定不高兴了。”
姬长龄叹气,不和醉鬼计较:“你说我不高兴,那我就不高兴吧。”
江鱼满意了。
江鱼不吭声了。
然而没过多久,江鱼又说道:“姬师兄,我要同你道歉!”
姬长龄:“……怎么了?”
“我说了不好的话,惹姬师兄生气了。”
白鹤没憋住,笑出声来。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江鱼,说道:“小鱼喝醉了真好玩,她好像不记得自己前面说的话了。”
三人眼睁睁地看着江鱼把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消停一会儿以后,她又开始第三遍。
姬长龄及时打断她的话:“师妹,地瓜熟了。”
刚要道歉的鱼脑袋突然当机,方才想说什么一下子忘了,目光灼灼:“烤地瓜!”
江鱼次日是在自己床上醒过来的。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美滋滋地围炉煮酒,后面发生的事,全然不记得了。
她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试着努力回想一下,可惜实在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算了。她打了个哈欠,反正昨天也没有什么外人。而且她对自己的酒品还是有两分自信的,应该闹不出什么事。
窗外,雪映得天光额外明亮。江鱼犯懒,裹着被子,踩着地毯,懒洋洋地走到窗户前。
天地之地一片银装素裹,天空还是灰的,江鱼不太懂天气,但也能估计这场雪暂时停不了。
她推开窗,冻人的空气伴着风冷飕飕地打在她脸上。换做以前,这会儿她早该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了。可修士不惧寒暑,凡人畏惧如虎的寒风,于现在的她而言,不过略清凉,正好醒神。
早上适合发呆,江鱼就这么站在窗前看雪,反正现在也不用担心雪盲症。
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一只白色的蝴蝶,在呼啸的寒风里顽强地振翅,直直往她窗户前飞过来。
江鱼忍不住伸手,那蝶就化作了点点荧光:
“师姐师姐!我拿到去仙门大比的名额了!”
是楮灵香的声音。
江鱼面上露出惊喜的笑意来,她很快回了一段话过去,表示自己也拿到了名额,可以一同过去
传讯蝶飞出去不久,一个灰色的身影穿越风雪,朝着小楼的急速飞掠而来。
是疾风。
巨大的灰鹰落在江鱼的窗外,抖了抖身上的雪,江鱼才注意到它嘴里叼了一封信。
“鱼鱼,有你的信。”疾风欢快地叫她,“是从宗门外寄过来的。”
“宗门外?”江鱼疑惑,她在外面也没什么亲人和朋友,难道是余家?
信封上空荡荡的,只写了收信人江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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