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的时间起床。
偌大的哥谭,居然没有人能帮到她。
“随你怎么想,”达米安指了指楼下,“提图斯和Ace的婚礼要开始了,我们还要去叫父亲和德雷克起床。”
这点说服了艾谱莉,她怀揣着美好的幻想。昨晚她睡觉前,提姆的脸书还显示在线,说不定他没有睡,也没有一觉起来大变模样。
敲门前,艾谱莉还礼貌地犹豫了一下,达米安毫不客气地敲门,“别睡了,德雷克,起来参加狗狗们的婚礼!”
卧室里没有声音。
达米安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细听,脸色骤变,“没有呼吸声。”
他们顾不上礼节,达米安飞起一脚踹开提姆卧室的门冲进去。
脸色青白的少年安详地躺在床上,只在被褥和枕头间露出一个黑发如狂草的脑袋。
房间里的温度很低,空调开到最低档。他身上盖了厚厚的棉被,整个人都被埋进棉被堆里,好似一株斜躺在雪地里的蘑菇。
达米安把手搭在他的脖侧检查脉搏,又探了探他的呼吸。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只鸭子没救了。”
正要伤心的艾谱莉:“……等等,为什么是鸭子?”
“因为他就是一只鸭子,”达米安说,“鸭子就是鸭子,没有那么多理由。”
艾谱莉不死心地探探提姆的鼻息,没有气流的涌动。
或许提姆真的遇到危险了,他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躺在床上,去到了另一个世界。
艾谱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刚要说话。层层棉被下的提姆闭着眼睛咳嗽两声,声音沙哑,“谁和谁要结婚了?杰森和他的哪一任枪女友?”
艾谱莉的伤心戛然而止,眼泪不上不下地卡在眼眶边缘。
达米安面无表情地用枕头捂住他的脸,下手狠戾,他对战丧钟时要是能有这份果决,说不定能把雇佣兵钉在天台上。
提姆像一条脱水的鱼在枕头和被子里艰难扑腾,好不容易从被子底下伸出一条腿,当机立断把达米安一脚踹开。
“你正在试图谋杀一个死人!”他愤怒地指责。
达米安嚼了嚼其中的重点,“死人,你学习敛息的技巧就是为了——装死?”
“不是装死,”提姆躺回去,盖上棉被,闭上眼睛,“我已经死了,死人是不需要工作的,也不用加班,更不会参加任何社交活动。”
艾谱莉一时没忍住心中的疑问,“但死人也不会和我们说话。”
“对,”提姆的眼皮掀开一条小缝,“所以我现在是灵体。”
设定还挺完整的。
艾谱莉又问,“灵体不能工作和参加婚礼吗?”
“当然不能,”提姆放松面部肌肉,准备进入假死状态,“灵体和身体连在一起,我的身体就在这里。”
艾谱莉轻轻道,“那要是达米安把你抬过去了呢?”
达米安每天挺举三百磅,想必抬一个提姆不成问题。
提姆忍无可忍,他睁开一只眼睛,幽幽道,“别逼我半夜站在你床头。”
那你百分百会被迪克扔出窗外,贴心爸爸不允许任何一个年龄超过十五的雄性生物出现在他女儿的闺房。
啊,现在不是迪克。应该尊称他为“胡安先生”。
提姆没有参加提图斯和Ace婚礼的意愿,鸭子先生在那间冷气森森的卧室里盖着棉被进入长眠。
艾谱莉已经彻底看明白了,这个家里除她以外,没有一个正常人。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昨晚据说在连夜狂欢的姑姑们发了消息,祈祷她们能在今天下午三点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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