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的七个字是.......”
刘千文打断他的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一字一顿地说:“刘文攻占‘第一名’!”
周嘉朗惊呆地看着她无比认真的小脸,怔忡地呢喃:“你一路都在耍我?!”
“就是耍你啊,哈哈哈!”
刘千文飞快钻出卷闸门,走到巷子口暗自得意:“最后三个字一换,估计他根本听不出什么意思。嘿嘿!”
刘广进看她没骑车,随口问了句:“今天走路上学啊?”
自行车落在周嘉朗家的车库里。
刘千文镇定自若地说:“先把车放楼下才出来的。”
刘广进看着手上的菜单,说:“这个星期天办了入伙酒就正式搬过去钱裕住,你记得把东西收拾好。”
“我的东西差不多都搬过去了。”
刘千文苦着脸道:“老爸,你那套音响都多少年了。和新家的装修风格一点都不搭,能不能就留在这边呀?”
“我看干脆留你在这边!”
刘广进刮了一眼刘千文,心疼道:“那是花了我一万多买回来的,还没听过几次呢!”
刘千文垂眸思考了一下,说:“老爸,其实放在这边更方便呀!你要是想唱歌,走两步就能回去。如果搬到钱裕,你基本就只能过年才有机会用上那音响,你说对不对?”
“这......”
刘广进沉思,过了一会说:“可是新家没有音响多难看,一点都不体面!”
刘千文想想,说:“就算搬去新家,我们也不能用。物管处的阿姨提醒要注意住家音量,不能影响邻居的休息。”
“住这个小区不是享受,倒像是是去坐牢。不但收费多,规矩也多!”
刘广进愠怒,“放这边吧,想怎么吼就怎么吼!地都是我的,我看谁敢说我!”
“老爸,你不怕半夜被人套麻袋吗?”刘千文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我...在你们上班上学的时候吼!”刘广进气弱道,“去拿菜出来,开饭了。”
“难得你们两个这么自觉。”
刘老太刚好从厨房出来,坐去桌边笑道:“广进,记得和保田回去烧点纸钱和衣服给你爸。把你们新家的地址告诉他,叫他保佑我们。”
刘千文把菜放去桌面,说:“奶奶,您为什么每年都亲自给爷爷剪衣服呀?我看元宝蜡烛香店里也有得卖。”
“你爷爷穿了几十年我缝的衣服,只有家里日子好过那几年有钱去外面买成衣穿。他啊,穿上新衣服就开始嫌弃我做的衣服不好。”
刘老太双眼湿润,唏嘘又心酸地说:“那人闭眼前却说还是我做的衣服他穿得自在。我只要手不抖,眼睛没到看不见的地步,都会给他剪。”
刘千文抹了把眼角的泪水,感动地说:“奶奶!等你剪不动了,我帮你剪!就算...就算...呜呜!”
“呸!”
刘广进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刘千文的背,说:“想哪去呢!快吃饭堵住你自己的嘴。”
刘千文尴尬地扒几筷子饭进嘴里。
刘老太笑道:“有人给我烧衣服是好事。到这个年纪,有些老人连棺材寿衣都准备好了,这些事总要说的。”
刘广进急道:“妈!我们几兄弟还商量着今年给您摆八十一大寿的酒席,以后肯定会继续摆下去。”
“牙齿没剩几颗,净是看你们吃吃喝喝有什么好摆的。”
刘老太撇嘴:“还不如自家人一起吃顿饭。有些人不见更好,你摆个酒让我发现谁又没了,心里就不舒坦。你们这些人不要想着我当聋子又当瞎子。”
刘广进内疚道:“妈,我们只是想您和姨舅他们聚一聚,见见那些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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